至此处,我在?湖畔看到你们?,不知为何,又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力量……”
力量?江濯神情微动:“看来不是景纶有?意为之。”
他原以为这位白衣公子会?出现在?这里,是受景纶笛声?的影响,可如今听来,并不全是。
天?南星也想到了?这一层,便说:“可若不是景纶,又会?是谁?”
想那?祈愿河距离此地有?千里之远,若是没有?人刻意引导,光凭这位公子失忆的状态,是决计到不了?这里的,更何况这一路上关卡重重,还有?无数个天?命司鬼师把守。景纶身为天?命司的大稷官,是最可疑的人选,加上他昨晚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简直就像是为了?让他们?发现这位白衣公子似的。
洛胥道:“还有?一位朋友,你们?忘了?吗?一位既会?控傀,又懂驭鬼的行家。”
他的话虽不多?,却总能切中要害,安奴经?他一点?,顿时说:“媒公!”
江濯拎着折扇,颔首说:“不错,正?是媒公,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媒公背后?的那?位操傀人。”
从他下山开始,就被这位神秘的操傀人引着走。如今想来,不论是三羊山还是饲火镇,只要“媒公”现身,就会?引出一段往事,而这些往事看似互不相干,却实则都与天?命司有?所联系。
安奴说:“他究竟要做什么?”
江濯道:“这我还不知道,不过媒公引来这位白衣公子,倒提醒了?我一件事。我本以为陶圣望和天?命司关系不大,可现在?听完两位的故事,发现他其实和天?命司牵扯极深。”
这事也很蹊跷,从安奴的故事来看,陶圣望之所以会?设计饲火族,是为了将仙音城一事嫁祸于他们。就结果而言,他办得很好,既然办得好,为什么他在?弥城里只是个“贵绅”?连稷官都不是。
莫非他与天命司后来又有了什么矛盾?
因为消息不足,江濯一时间也猜不透其中的缘故,只能将这事按下不表。这时天?已大亮,那?鬼的身形越发单薄,有?种会随时消散的错觉。
安奴很可怜那?鬼,但他也知道,“可怜”两个字在这个时候最能刺痛人心,便竭力掩住心绪,强笑?道:“这位朋友,天?亮了?,你……你要不要躲一躲?至于找心一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那?鬼神情浑浑沌沌,似乎为说话耗尽了?气力:“那?股力量……那?股力量在?催我……”
他又提起了?“力量”,可这个力量是指什么?几个人皆没有?听说过。正?愣神中,忽见他化作青烟,没有?任何征兆地扑向江濯!
江濯想也没想,立刻摁住洛胥的小臂,劝道:“不要紧!”
他知道那?鬼没有?恶意,担心洛胥会?施咒把这缕青烟给吹没了?,便先摁住了?洛胥。果然,那?鬼绕了?一圈,迅速钻进?了?他的袖子里。
洛胥目光下移,瞧着江濯的袖口:“里面有?东西。”
江濯说:“是有?些乱七八糟的……”
他袖子里的东西可太多?了?,什么符咒什么闲书,还有?路上捡的石子,他都一股脑塞在?里面,但有?一样很不同,不是他的,而是婆娑门的那?盏引路灯!
这灯自从在?壶鬼墓中失过控以后?,江濯便把它封上咒诀,放在?袖子里随身保管。因它一路上都很安静,江濯几乎要忘了?它的存在?,当下把它取出来,发现它竟然在?发光。
洛胥凝视着这灯:“是艽母的气息。”
天?南星也来围观,她闻言道:“这是自然,这灯原本就是赤金火鱼的供灯,在?艽母神牌前?待了?数百年,身受香火,自然也沾染上了?艽母的气息。它对我们?婆娑门来说,胜似圣物,若非如此,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