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高手中的高手才能做到。”
“此事一开始就有蹊跷,”明濯说,“从大雨淹路,江临斋临时改道,到叽子吃人,明氏无人支援,桩桩件件都不像巧合。况且明氏一向横行霸道,不许旁人在自己的属地上指手画脚,偏偏那一次破了例,非要江临斋前去小城。我猜江临斋正是所?有察觉,所?以才会在流民?逃难的时候冷眼旁观。”
江临斋从入光州起,就一直在做选择,救与不救,去与不去,每件事都在他一念之间。他多次传飞送令给明氏,便是知道其中必有蹊跷。
“杀人不过?点头地,”洛胥想到勘罪中的无时无刻的雨,“如此看来,这位‘河神’将江临斋引入小城,其目的不是为了杀他,而是为了逼疯他。”
“这便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明濯说,“为什?么一定要逼疯他?”
言语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前堂的尽头。银灯的灯光黯淡,明濯抬手,把?银灯放走了。洛胥推开后门?,那门?“吱呀”地晃开,两个人脚一迈,又齐齐地定在原地。
门?后还是前堂,无数个前堂连着前堂,一直延伸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林长鸣用意念断了路,”洛胥听见?一阵脚步声?,他握住明濯的手腕,“他知道我们在找光明水。”
“没有灵能,”明濯说,“我们两个谁也?打?不过?他。”
外头的脚步声?一急,林长鸣已经追入前堂。他剑身斜落,又喊着:“师父!”
这一声?师父荡起了数道回声?,原来林长鸣跨入前堂,后面无数个前堂就像照镜子似的,都有了他的身影。这一变二,二变四,结果成了每个前堂里都有个林长鸣!
第93章 镇天关(十四) 蜻蜓点水。
洛胥没管林长鸣, 与?明濯一起先往后撤:“童子侍奉河神,不能?擅自离殿,所以?他一定会把光明水放在方便拿取的地?方。”
明濯说:“要论方便, 自然就是这里了。这里距离正殿不过几步路的功夫, 童子如有需要, 只管喊一声就行。”
林长鸣打断他们的对话, 横剑刺来:“你又在这里扇惑人心!”
“你说‘又’, ”明濯避开剑锋, “你为什么?要说‘又’?我?这个如意?郎从入阵至今, 可还没有对你师父做过什么?坏事。”
林长鸣说:“你挟持我?师父还不算坏事!”
“你说我?挟持他, 殊不知这都是你逼的。”明濯心思飞转, 见林长鸣执迷不悟, 索性攻心为上。他抓住洛胥的手,抬给林长鸣看:“你还没明白?吗?他之所以?会跟着我?走,就是因为他如今最讨厌、最厌恶的人就是你!”
林长鸣听罢,果然面色剧变, 像是被?说中了最害怕的事情?。他剑身晃动,声音也变了:“不……你胡言乱语!师父绝不会讨厌我?……我?……”
明濯说:“这个‘绝不会’是怎么?得来的?是他亲口告诉你的吗?还是你自己发疯妄想的?”
林长鸣道:“自然是师父亲口告诉我?的!你这个无耻堕神, 你懂什么??我?们师徒一心,结伴下?山历经万险, 从没有离开过彼此。若不是你在其中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他根本不会随你走!”
明濯忽地?一笑, 他最擅长嘲弄人, 因而语气很?是轻蔑:“你到底是在追师父,还是在追情?人,你心里最清楚。你口口声声喊他师父,什么?师父?是供你遐想憧憬、以?下?犯上的师父吗?你说我?是孽神, 可我?看你才是个森*晚*整*理孽徒!”
林长鸣骤然捂住胸口,仓促地?摇头:“我?没有……我?对他……”
明濯趁胜追击:“你敢当着他的面说完整吗?说你对师父没有动过歪心思,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