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问弦正带人搜查万越的办公室和几处房产,电脑等物品带回来后,很快就会有结论。

不过季沉蛟稍微感到诧异的事,既然此人存在,那他也必然联系过李艾洁。李艾洁的电脑、平板重案队和分局都检查过,连删除记录也恢复了,没有找到可疑讯息。

“你知道刘玉纯托的是谁吗?”季沉蛟问。

万越脸上露出彷徨又畏惧的神情。

季沉蛟说:“你不知道,你怕他。”

万越不安道:“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有人无时无刻不盯着你,他知道你的一切行为,但他是个什么东西,你完全没有头绪。”

季沉蛟说:“你怕他,所以对他言听计从。”

万越有点崩溃了,“我必须杀掉刘玉纯。知道这件事的还有李艾兵、章旭明。他说章旭明已经被渝吸干掉了,但是有人想要干掉我。”

季沉蛟:“李艾洁?”

“我都想不起这是谁了!”万越烦躁地抓扯着头发,“后来才想到是李艾兵的姐姐,当年也被我欺负过。她居然怕我会泄露她弟的秘密。我疯了吗?我怎么可能那么做?”

季沉蛟问:“她约你去南郊熏草二村?”

万越:“还是那个人告诉我的。其实我已经发现我掉进了一个圈套,但是我不得不行动。李艾洁想要我的命,我不想死!”

“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你频繁出入夜场,造成你爱去这些地方的假象。是吗?”

万越点头:“但我真的有苦衷,我是被人教唆的,我不是主犯!”

夏榕市东城区一栋入住率不太高的新楼盘里,男人刚看完手机推送的新闻今早金融港发生一起劫持人质事件,警方已经将嫌疑人控制,未造成人员伤亡。

“啧。”男人在座椅上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到茶几边,眼神温柔地看着凌乱的军棋。夜里他自己和自己下了一盘,觉得没劲,将卡牌扫得满桌都是。

“算了。”他耐心地收拾纸牌,有强迫症似的将它们对整齐,“就到这里也不错。罪大恶极者死刑,判不了死刑的自相残杀,失去最爱,哈哈……”

万越交待完四月二十六日潜入刘玉纯家,等到半夜杀死熟睡中的刘玉纯的细节,下意识舒了口气。他身上已经背了三条人命,但是唐红婷系误杀,后面两桩照他的说法,是被人教唆。他认罪态度端正,请一个好律师的话,说不定能够争取死缓。

只要不是立即执行,什么都好说。

但这时,季沉蛟却道:“没有别的要交待了?”

万越愣了下,“什么?”

季沉蛟说出的名字让万越陡然僵硬。

“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