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蛟在苍水中学找到陈校长患病之前的照片,仔细对比的话,确实有一丝相似之处。

而照片是死的,人是活的,两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你判断他俩像不像,除了脸型五官,还有一个更关键的要素气质!

可陈校长和记克有两分相似,陈校长在装修之后一年半毁容,这些意味着什么?

记克取代了陈校长?就像刘意祥取代黄勋同那样?

不。季沉蛟甩头,将这种不合逻辑的猜测压下去。陈校长数十年如一日在苍水中学工作,真换了人,教职工一定能察觉到。

如果没有换人,这条线索是不是就是无关线索?

季沉蛟回到派出所,打电话给记展。

被问到记克以前就读于哪里时,记展说:“夏榕师范,但我爸情况有点特殊,他没能毕业。”

“什么原因?”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猜可能是他做了错事。那年头,能上大专的少啊,我小时候问过他为什么不当老师,反而要进厂,他只说他当不了老师。”

记展很不安,“季警官,你们这到底查出什么来了?我儿子现在也变得古里古怪的,你们快给我们个真相吧!”

季沉蛟顺道问:“记行怎么个古怪法?”

“就魂不守舍,昨天去给客户做上门维修,还出了个小车祸,好在没大碍。哎,他们公司让他休息一阵子。”

季沉蛟安抚几句,挂断电话后又打给梁问弦,“梁哥,有件事需要核实,记克可能就读于夏榕师范,但没毕业,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另一边,席晚找到当时和李艾洁住上下楼的同学毕晓。

毕晓高中毕业后像大部分苍中学生一样,没有念大学,走关系进了一家牛肉加工厂并不是刘玉纯当年那家。苍水镇有大大小小的牛肉加工厂,刘玉纯去的是最大的一家。

“李心贝?我记得啊。”毕晓从车间出来,还没摘下工作帽,热情道:“她现在在哪里上班啊?”

席晚觉得找对了人,这样性格的人很容易聊出东西来。

车间主任不敢怠慢警察,索性给毕晓提前放假,毕晓便和席晚绕着厂房转。

“李心贝在班上没什么朋友,她就那性格。”毕晓说:“我和她是邻居嘛,有时和她一起走。但我也不能常跟他玩儿,我的姐妹说她跟校外的人有牵扯,我被拉进去就不好了。”

席晚问:“校外什么人?”

“就是那些混社会的呗。以前我们镇上乱,她这种没有父母的最容易被盯上。她只有个弟弟,也没办法保护她。”

“她突然退学的事你还有没印象?”席晚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