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没逼问,尹寒山需要什么,他就尽量给尹寒山找到什么。
尹寒山比他年轻很多,却似乎比他更加通透。有一次,他们在交流过线索后,聊起了私事。尹寒山说自己曾经在边境遇到过一个少年,还一同生活了几日。少年是犯罪集团的成员,但本身并未作恶,只是出生在那样的地方,短短的人生被犯罪推着往前。
尹寒山说,自己利用了那个少年埋藏在心中的善意和纯真,一时兴起,让少年做自己的线人。少年很挣扎,因为当时少年出现在边境,是为了越境来到我国,从此躲躲藏藏,过颠沛流离,但不必犯罪的生活。
他却给少年画了一张堂堂正正生活的大饼。少年犹豫了,很可能已经回到犯罪集团,按照他的思路步步高升。
宁协琛说:“你没做错。”
尹寒山却笑着摇摇头,“但他不擅长做那样的事,我把他推进了一个他应付不了的火坑。如果重新选择的话,我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翻过那些崇山峻岭吧。”
抽完一支烟,宁协琛说:“你不会。”
“嗯?”
“虽然认识你不长,但我知道你不是在那种时候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
尹寒山似乎対这个评价有些惊讶,笑了笑,“是吗。”
此后,宁协琛时不时和尹寒山碰个面。再之后,尹寒山不告而别。
宁协琛起初以为尹寒山是完成了在夏榕市的秘密调查,但半年之后觉得不対劲,尹寒山好像失踪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