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杀身之祸,所以一旦交到了朋友,就会自觉地和朋友组成闭环圈子。他和阿雪、姐姐就是一个闭环圈子。其他小孩怎么样,那不关他们的事。

柏岭雪惊喜地说:“想起我来了?”

实际上,凌猎只是隐约想起了小宇这个名字而已,名字背后的人仍是一头雾水。

但柏岭雪显然很高兴,“我知道你帮阿雪杀生。”

“什么?”这种事如果让旁人知道,很容易传到教官耳中。

柏岭雪点点头,“是啊,我知道。很多次你帮他的时候,我就在你们不远处,藏在雪里看着你们。但你们一次也没有发现我。为什么呢?因为太不起眼吗?”

柏岭雪脸上又泛起悲伤,他抬起手,食指和中指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可是我明明和阿雪一样,眼睛也是墨绿色的啊。你只看得到他,看不到我吗?你叫他小宝贝,那我呢?”

边境的风雪从记忆的深海穿过,凌猎好似看到了一个默默跟随的小孩,但小孩离他和阿雪太远了,风雪又太大,他们转过身去,看不清小孩的面容。

“我很羡慕你们,你们有姐姐给你们起名字,阿雪那么笨的小孩,有你保护他,帮他做任务,而我一直是一个人。”柏岭雪微笑着说:“连名字,都是我自己起的。不过后来,你掉下去之后,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上次没有骗你,你走之后,我们所有人都过得很惨,教官以为你和阿雪谋划逃跑,我们这些无辜的人都被剥夺了仅剩的自由,阿雪差一点就被打死。你知道我们后来又为什么能活下来吗?”柏岭雪意味深长地看了季沉蛟一眼,“这就和我要和小季警官说的事有关系了。但不急,先说这边。”

“那年冬天,我们快要被折磨死时,一个‘沉金’高层人物来到我们村子,他的代号是‘暴猫’,长得……”柏岭雪转向凌猎:“就和你现在差不多。”

凌猎立即想到照片上的男人,贵瓮镇的人说,男人叫阿柔。

“‘暴猫’下令,不要虐待小孩,我和阿雪,还有其他孩子才逃脱一劫。也是从那时起,我们才知道,我们村子原来是个无足轻重的据点,而我们和村子里的教官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我们的组织‘沉金’有更重要的基地,要成为‘暴猫’那样的人物,我们悲惨的命运才会发生改变。”

“‘暴猫’没有在村子里停留多久,但他离开后,我们的日子确实好过了不少,尤其是我。”

凌猎:“你?”

柏岭雪:“我取代了你,和阿雪成为朋友。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和他成为朋友?”

审讯室里安静下来,半分钟后,柏岭雪自问自答:“因为我擅长模仿他。在你还陪伴着他,夸他的眼睛漂亮,叫他小宝贝时,我就开始模仿他。”

凌猎感到胃中一阵痉挛,恶心得想吐。

“我一边模仿一边想,阿豆为什么不能和我做朋友?我和阿雪还不够像吗?阿雪会的我都会,阿豆怎么不看看我?”柏岭雪接着说:“那阵子阿雪跟丢了魂儿似的,而且大家都知道是你害得我们受罪,所有人都迁怒于阿雪,我肯和阿雪玩,还和他举止相似,他当然肯和我当朋友。”

“我们终于一起长大了,到了可以离开村子,为‘沉金’效力的时候。但是命运这个东西实在是很捉弄人,E国联合了好几个国家,突然要剿灭‘沉金’。听说‘暴猫’已经被杀死,‘沉金’也抛弃了我们的村子。”

“我是无所谓的,不当‘沉金’了也好,换个地方一样能过活。但阿雪不一样,他长大后变得很喜欢思考,总是想一些我不大能理解的东西。我们失散过一段时间,你已经猜到那是什么时候了,对吗?”

凌猎寒着神色,“他遇见尹寒山的时候?”

“对,不过还要提前一点。我们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