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厄运缠身的人,但是这份厄运却给他带来了独一无二的缘分。他与凌猎共享一个名字,喻戈。
金流云说,这个名字寄托着父母最美好的祝福。
但是喻戈这个人却是虚假的。
可它也并非完全虚假,他和凌猎的人生组成了这个被祝福,也被遗弃的人。
如果说厄运里也有闪光的宝石,那便是凌猎,他在他的厄运里见到了这块宝石,喻戈这个名字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如同一个人的两个魂灵。
“哥?哥?”沈栖着急地喊道。他觉得他队哥今天太不正常了。
季沉蛟恢复往日的稳重,带着两条重要线索,朝谢倾的办公室走去。
谢倾在办公桌边来回踱步,转向季沉蛟,“所以你的打算是什么?”
“我如果继续在明面上负责这起案子,将来必然引来争议,就像前两次一样。”季沉蛟说:“所以我想暂时退下来,把指挥权交出来。”
谢倾沉思片刻,“调查暂时由我牵头,等凌猎回来,让凌猎负责。”
季沉蛟唇角抿了抿,“是。”
谢倾苦笑了声,“当初凌猎刚到我们这儿,天天跟着你,我们只能给他开一个警方关系者的证明,其实就是线人。现在你和他的位置要调过来了。”
季沉蛟说:“我乐意在暗中工作。”
谢倾说:“就是要委屈你了。”
季沉蛟摇摇头,“能破案,这不算什么委屈。”
金流云身份造假、入境存疑,重案队有了直接调查金流云的依据。但是就在这时,他与他带来的四人突然从玉容咏歌酒店失踪了。
金流云的突然失踪让笼罩在他身上的嫌疑和迷雾进一步加重,而他最后出现的地点玉容咏歌不仅正好是喻氏集团的产业,亦是当初柏岭雪盘踞了许久的地方。
金流云、喻氏、“浮光”,这座在经营上找不出任何问题的豪华酒店仿佛成了一个阴谋的据点。
重案队迅速调取酒店内的所有监控,十二月二十号下午两点,金流云穿着烟灰色的羊绒大衣,戴着防寒帽,手拿长柄黑伞从酒店离开。门童为他开门时,他还友好地向对方点头微笑。
同日下午四点和六点,他的两名随员离开,而那位留下租车信息的赖克海在这之前已经一天没有出现过。
酒店前台、经理全都说不知道金流云去了哪里,他们也没有权利干涉客人的行踪。重案队又查周围的监控,沈栖追踪金流云的通讯,暂时一无所获。
重案队紧急开会,会议由谢倾主持,季沉蛟坐在最边上。老练如梁问弦,已经猜到季沉蛟工作上的变动,扭头看了看席晚,席晚皱着眉点点头。沈栖、安巡等小年轻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小声议论怎么是谢队亲自布置任务。
一个人失踪了,怎么找是关键。金流云可能去哪里,为什么会在这时突然消失,他也许会去接触什么人,这些都需要在行动之前分析出个大概来。
谢倾说:“季队,你有什么想法?”
季沉蛟站起来,“金流云住在玉容咏歌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他不可能不知道喻家现在是警方的眼中钉,还执意要住在那里,要么是和喻家有什么我们还没发现的勾当,要么……”
说着,他低下头,顿了片刻,“他单纯是因为玉容咏歌这个名字。”
沈栖:“玉容咏歌?喻戈?”
季沉蛟点点头,“是,这是个对他,对我和凌猎,都很重要的名字。喻家这一块,需要着重调查。谢队,我……”
“喻家你去查。”谢倾干脆道:“鉴于你现在身份有些敏感,老梁和你一起去,有没有问题?”
梁问弦立即说:“没问题。”
季沉蛟看看二人,稍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