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旺赶紧在一旁说:“猎哥,我出钱!”

凌猎想到上回查案子,好像还欠着这俩神棍一顿饭,于是约了时间。

兔旺:“等您呐!”

一出地铁,凌猎就看见季沉蛟。这地铁口离市局和家属院虽然不远,但季沉蛟散步肯定散不过来。

凌猎笑着溜达过去,“季队长,真巧啊。”

季沉蛟穿着跑步的衣服,“昂,跑步经过。”

说完看见凌猎提着的保温杯,一把拿过来,“跑了几公里,给我喝点儿。”

“啊!”凌猎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季沉蛟一块冰差点卡喉咙里,回头怒目而视。

凌猎大呼:“我可以解释!”

“我给你买保温杯,就是让你装冰块的?”

客厅的灯打开,凌猎盘腿坐在沙发上吃切好的水果,埋着头挨训。他的灰蓝色保温杯可怜巴巴地放在茶几中央,“尸首”分离,里面的冰块已经被某位狠心的队长倒干净。

凌猎一口猕猴桃下肚,老实说:“不是。”

季沉蛟在茶几和电视之间转来转去,摆事实讲道理,他走到哪儿,凌猎就歪到反方向,认错态度十分端正,但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一看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季沉蛟说完,一看凌猎这不倒翁模样,再一看电视正在播狗血剧,气得两眼冒金星,抢过遥控器,调到新闻频道。

凌猎这才乖乖看向他,“嗝!”

季沉蛟:“吃吃吃,跟你说话你听进去了吗?”

凌猎扭扭,长腿眼看着就要支到沙发背上去,季沉蛟连忙冲过来拍掉。

凌猎委屈,“水果不是你削给我的吗?你到底要不要我吃?”

季沉蛟:“……”

凌猎许久没发动的假哭必杀技酝酿中,“吭吭”

“你吭个头!”季沉蛟气笑了,戳戳他的脑门儿,“这儿怎么老不进东西?你也不看看现在才多少度,天天嚼冰块你就这么爽?你那脑袋里的神经……”

凌猎:“……”

季沉蛟:“……”

得,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凌猎开始讲道理,“我的耳朵好好的,神经也没问题!就算有问题,那也绝对不是冻出来的问题!你不看看我出生长大在哪里?我们那儿已经在北极圈范围内了,夏天一过就开始下雪,我们的骨头都是冰做的,我们的心也是冰封的。”

季沉蛟:“……我看你脑子才是冰做的,控一控还能控出冰水!难怪神经性耳聋!”

凌猎瘪嘴,“怎么还嘲笑别人的生理缺陷呢?我嘲笑你以后秃头了吗?”

季沉蛟:“你贷款嘲笑?”

吵吵归吵吵,季沉蛟还是有点后悔说凌猎耳聋,于是和凌猎一起坐下,准备哄两句。

然而没说几句,凌猎就笑起来:“哈哈哈哈!”

季沉蛟也乐了,“傻笑什么?”

“反正你相信,我不怕冷,我冰肌雪肤。”

“是是是,喝个热水能把你融化了是吧?”

“小季,以后少说热水。”

“怎么说说热水也能把你蒸着?”

凌猎眨眨眼,“倒不是这个意思。”

季沉蛟奇了,“那是哪个意思?”

凌猎做沉痛状,“动不动就叫人喝热水的男人,容易变得油腻。”

季沉蛟:“!”

凌猎抱着果盘逃到阳台上,拖鞋都没穿。

季沉蛟愤愤把拖鞋给他踢过去,“你能少看狗血剧营销号吗?”

凌猎伤心万分,“直说吧,你就是嫌弃你的男朋友我俗气!”

季沉蛟冷笑,“哦,你还挺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