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突然杀到的厄运让她认清现实。她和汪英灼有共同点,喜欢站在高处俯视社会。”
凌猎说:“他们这些人更容易接触暗网,汪英灼没说错,暗网确实有门槛。”
“你担心的是?”
“他们确实比一般人更有想法,也更有能力把想法付诸实践,暗网遇到他们,会被激发更大的潜力。”凌猎说:“所以男朋友,其实我也很着急。‘浮光’无法尽早清除的话,会引发更多高级层面的犯罪。”
重案队查到这个地步,检察院逐步开始介入,嫌疑人也会陆续移交到检察院,席晚的丈夫周小峰正好是负责对他们提起公诉的检察官之一。
检察官们在市局走流程,和刑警们一起讨论案子的细节,正式工作告一段落后,大家聊起别的事。
周小峰和刑侦支队很多人都很熟,毕竟合作的次数太多,和重案队更是亲密,他到重案队来,就跟和老婆回娘家似的。
时间宽裕,他在重案队多留了会儿,席晚在痕检那边开会,他顺道等等席晚。
聊着天,话题逐渐从“粉面具”转移到许将。不久前凌猎打岔提到许将也是网络恶意的受害者,季沉蛟潜意识里一直惦记着这事。正好周小峰过来,便打听下检察院的内部消息。
“还没复职,许将现在自己精神状态也不好,谁被那样污蔑,还无法发声反击,都会感到深受打击吧。”周小峰提到这事就觉得遗憾,“我们内部查了几轮,许将确实没有问题,但架不住外面的舆论攻击啊。”
季沉蛟说:“出一个调查通报,把事情说清楚不行吗?”
周小峰摇摇头,“但网上咬死他读书时霸道,人们不会管你理由是不是管束调皮男生和不守纪律的女生,只会说你搞霸凌。你也知道,现在校园霸凌是个很严肃的社会问题,有心者一利用,没完没了的。”
“其实我们领导找许将谈过,想暂时给他调动一下职位,不是闲职,也是很重要的工作。但他这个人你接触过,认死理的。他觉得自己没错,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而单位不为他发声,还要向恶意中伤者妥协,他情感上受不了。心态这一垮了啊,你让他继续奋斗,这还奋斗得起来吗?”
季沉蛟见过一些有相似遭遇的人,他们中的一些一蹶不振,离开系统,有的去了闲散部门,浑浑噩噩度日。他不免想到汪英灼咄咄逼人的话语,网络,确实滋生了太多恶意。
许将的情况很复杂,重案队这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季沉蛟说:“对了周哥,‘粉面具’这个案子,你们接过去之后要警惕他们在舆情上做文章。对网络恶意的申讨很容易引起共情,他们的律师一定会利用这一点。”
周小峰一怔,立即说:“太对了,我还没来得及想到这一点!”
“说不定还会用许将做文章哦。”凌猎来到季沉蛟身后,笑着跟周小峰打招呼,“嗨,周先生。”
周小峰学席晚的称呼,“你好,凌先生。”
季沉蛟:“你俩非要这样吗?我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