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有余力再去思考亲生父母。
人行绿灯亮了,凌猎在迈出第一步时想,那这一头就由自己来查。
季沉蛟八点多钟回家时,凌猎已经捣鼓出了一锅红烧肉,刚关火,还没来得及起锅,围裙也没来得及摘。
季沉蛟有些迫不及待,把凌猎圈在水池边。凌猎双手都沾着酱汁,没手去推季沉蛟。
两人亲了会儿,季沉蛟将人松开,又凑到凌猎右手边,卷走了差点滴下来的酱汁。
夏榕大学,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路灯下,刚上完晚上课程的学生三五成群地往宿舍走。
夏榕大学是夏榕市最好的高等学府,校风不错,校园内没有什么乱象,环境也优越,有一个一到夏天就开满荷花的大湖。只是现在过了季节,枯水期也要到了,湖水有些萧瑟,湖心的小岛都露了出来,能踩着石头过去。
湖周围一圈是小草坡和树林,晚上是背书高峰期,学子们借着路灯读英语、背公式,虽然人不少,但湖够大,声音互不打搅。
张春泉站在湖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却没有看,也没有背。他目光无神地看着对面的湖心小岛,本来想过去,但走到一半,发现岛上有人,只得退回来,在这儿一站就是半个小时。
旁边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其中几人留意到他的古怪,经过时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忽然,他听见一阵轻松的女声
“来来来,给你安利这本小说,无限流,特别好看!”
“什么是无限流?”
“无限流都不知道?就是有表里两个世界,去里世界打怪冒险。”
“那死了怎么办?”
“哦豁,那在现实世界也挂了呗。”
张春泉头皮一阵发麻,转身朝声音的来处看去。不远处的路灯下,坐着两个女生,膝盖上放着打开的书,正凑在一起看手机。
他认识她们,和他是同一个学院的同学,还在一起上过公共课。
他迅速转过身,就像害怕被别人窥探到秘密一般。但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女生抬起头,喊道:“张春泉?你也来背书啊?刚才怎么没看到你?”
张春泉表情有些僵硬,但在夜色的遮掩下很难看出来,“小,小米。”
叫他的女生叫小米,很活泼,连忙跑过来,看看他手上的书,“你们班划重点没?给我看看!”
张春泉任由小米拿走书,小米招呼同学来一起看,欣喜道:“嘿,这重点比我们班的多,借我划划行吗?”
张春泉只想赶紧离开,“行。”
小米划完,把书还给张春泉,又看看时间,“我们背得差不多了,要不要一起回去?”
越来越多的人从另一个方向走来,要从湖边回宿舍,都得从他们站的地方经过。张春泉很不自在,再不走的话,一会儿人就更多了。
他只得说:“我也要回去了。”
三人同路,小米是个社牛,以前和张春泉也不过是一起上过课,此时已经给张春泉分享正在看的无限流小说了。
她把刚才和同学说的话又给张春泉说了遍。张春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机械地回应着:“好,好,我回去就找来看。”
男女宿舍在食堂两边不同的方向,到了要分开走的地方,张春泉长出一口气,小米却还说得意犹未尽。张春泉走后,同学牵牵小米的手,防备地说:“你那个同学,怎么奇奇怪怪的?”
小米说:“什么我那个同学,我们和他都是一个学院的。”
同学摇摇头,“咱学院那么多人,我又不认识他。你也是,随便就去搭腔,小心遇到神经病。”
小米不服气,“怎么就神经病了?你对男的有成见啊?”
同学说:“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