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们怎么说?”

“还不是说什么有保安和医院有矛盾,被开除,或者保安和患者有矛盾,丢了工作,最后又怎么怎么死了,留在这儿不肯离开。保安在外面被欺负是常事,但我自己就是榕美的保安,我还不清楚吗?没人死,也没人闹矛盾被开除!”

凌猎找保安队长核实了这一点,榕美建立多年来,保安岗上没有出过事故。

那为什么都说看见的是保安?

因为制服。

人在惊慌中,很难看清对方的面容衣着,但可以对制服形成一个大致概念,而在榕美,穿制服的是保安。第一个目击者小林咬定是保安,后面的目击者先入为主,看见穿制服的也认为是保安。

可是穿制服的还有很多,城管、警察……

凌猎脑中闪过一条线索,火灾死亡十二人,而依照岛上建立迷信神坛的规矩,需要单数死者。他和季沉蛟早已讨论过是不是还有一个遇害者。

而现在,出现了一个身穿制服的“鬼”。

凌猎又找到南区管理处,要求调取现下的患者和医护调配记录。管理处很不情愿,但是“闹鬼”的事越传越玄乎,不仅县局来了,市局也来了,他们只能照办。

和从患者处听来的一致,确实有十来位本该搬去北区的患者由于自身的特殊原因,一直留在南区接受治疗。而在北区暂时关闭后,有二十多名患者搬过来,连同他们的医生护士。

凌猎在医护人员名单中,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卓苏义。这人是罗蔓钗的医生,A国人。正是他的存在,将罗蔓钗案与榕美案联系在一起。但是经调查,他似乎没有问题。

罗蔓钗这案子至今没有侦破,凌猎打算再去见见卓苏义,也许对两头的侦查都有益。但是当凌猎提出想见卓苏义,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却说,卓医生有一个海外会谈,从今天起请假。

凌猎过于敏感的神经捕捉到一丝不妙,这个时间刚好出差?

沈栖接到凌猎的电话,元气满满地说:“哥,有事儿?”

凌猎说:“我马上发给你一个人,你查一下他的行踪,网络和现实中都要,越多越好。”

沈栖:“是!”

一辆低调的商务车停在玉容叹歌别墅区,一个身穿烟灰色职业套装的女人从车里出来,戴着墨镜,直接走入私人电梯。

电梯上升,开门就是极其宽敞的大厅。

“呐声”在门口迎接,“喻老板,您来了。”

喻勤对“呐声”向来没什么好脸色,在她眼中,这混了不知道多少国血统的“四不像”就是“灰孔雀”养的一条狗,而“灰孔雀”又是那个神秘莫测“黑孔雀”养的狗。

对“灰孔雀”她好歹有几分表面的尊重,对“呐声”则懒得给一个眼神。

“‘灰孔雀’呢?”喻勤冷声道:“不会是约好见面,又放我鸽子吧?”

“呐声”身材高大,皮肤黝黑,活脱脱一壮汉,此时却像个管家似的在吧台边做茶饮,“怎么会?喻老板您稍安勿躁,‘灰孔雀’先生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灰孔雀”就从地下室回到客厅,绅士地打招呼,“喻总,坐。”

喻勤今天来带着些兴师问罪的意思,客气脸也摆不出来了,开口就带着刺,“‘灰孔雀’,我以为‘浮光’和我们喻氏,从来都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但你好像不这么认为?”

柏岭雪从“呐声”手中接过茶,“‘浮光’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吗?”

喻勤眼中迸射出显而易见的阴鸷,“那天在咏歌,是你带那个警察到我的宴会?”

柏岭雪呷一口茶,从容道:“你说那件事。”

喻勤:“给我个解释。你明知道榕美面临困局,重案队咬死了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