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嘴短,老旦和兔旺马上应下来。老旦想了想又增加了一个条件:“下次我想吃烤兔腿。”
凌猎:“没问题。”
兔旺腼腆,“我不想吃别的,下次我还想吃烧白。”
凌猎九点多回到家属院,远远一看刑侦支队的楼,重案队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有什么情况吗?
凌猎没回家,打算去市局转一圈,如果小季还在的话,还能顺道发扬一下男朋友的优良作风,接小季下班。
结果凌猎刚上楼,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季沉蛟和重案队众人迎面走来,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凝重。
季沉蛟正打算给凌猎打个电话,没想到凌猎自己就来了。
凌猎:“有案子?”
季沉蛟:“榕美又有人死了。”
凌猎瞳孔轻轻一缩,他和老旦下午三点多离开朝夏县,当时还没听说榕美出事。
朝夏县的社会关注度越来越高,县局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寻找线索,又出现新的死者让县局难以控制局面,刚才经过开会讨论,重案队已经正式介入。
虽然已是夜晚,但季沉蛟不想耽误时间,决定立即出发。凌猎当然也不回家了,跟着上车。
警车驶入夜色,季沉蛟说:“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说我今晚不回家了,你自己休息。”
凌猎:“那不行,男朋友夜不归宿,我要来捉奸。”
季沉蛟:“……”
凌猎摸到季沉蛟的平板,看县局传过来的案情。
死者名叫牟应,女性,二十九岁,也是住在北区的患者。今天傍晚六点二十,她被护工发现死在反锁的卫生间里。死因是手腕动脉被利器割断造成的失血过多。现场发现一块锋利的玻璃片,疑似凶器。无打斗痕迹,但死者身上有多处划伤,手腕的伤口很不规则,法医初步判断是自杀,在割腕之前,牟应曾经多次在身体其他位置做尝试。
凌猎:“其实不能排除他杀。”
季沉蛟赞同,“所以我想尽快看到尸体。”
现场在北区的一号住院楼,和江云朵当时住的三号楼隔着一个小花园。出事的卫生间已经拉上警戒带,里面的血暂时没有清除。
卫生间有五个隔间,牟应当时在最里面一个。每个病房都有卫生间,医护人员的办公室也有单独的卫生间,所以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就连平时也很少有人用。而最近因为江云朵,保安加班加点执勤,不让无关者进来,会用到公共卫生间的人就更少了。
到了傍晚做扫除的时候,清洁工闻到卫生间里腥气很重,又看见隔间里有血,敲门不应,赶紧叫来其他人,强行打开门,看见牟应坐在马桶盖上,人已经凉了。
现在牟应躺在县局的解剖台上,安巡和县局法医一起工作。
那枚在卫生间发现的玻璃片已经确认来自牟应平时喝水的杯子,上面有且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从伤口、指纹判断,确实是她自己割腕。为了不发出声音,她还在嘴里咬了一大块纱布不是被动堵住,是她自己咬进去。
她死在马桶盖上,血迹证明,她不是被搬运到卫生间。现场有一串她的足迹,隔间的锁上有她的指纹。所有线索都证明,她是自己带着玻璃片,走进隔间,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牟应的家人在外省,还没来得及赶来,重案队正向她的室友、护工、医生了解她这个人。
“我不信,她,她上午还跟我说了话,问我要不要去食堂吃温泉蛋肥肉饭,今天特供的……我没去,怎么会这样?”
室友小柳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她与牟应认识有一个多月了,从住院起,就和牟应住在一间屋,她们这间屋本来还有一个人,江云朵出事前,那人就出院了。
小柳听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