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印象了。扎安镇有很多亚洲过去务工的人,当地富商在请保镖时很阔气,所以很多人都会赶去当保镖,我也许见过他,但时间过去这么久,记不得了。”
一句“也许见过”,给自己留足了余地。凌猎停下来,与季沉蛟交换了一个眼神。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喻勤皱起眉,须臾,她问:“这个毕江出什么事了吗?”
凌猎点头,“十七年前,他在老家丰安县遇害,死在他自家的作坊里。同年发生在丰安县的还有一起案子,他这一起怀疑是模仿作案。最近我们重启调查,前一起已经侦破,查到毕江案很可能和他在扎安镇务工的经历有关,又恰好查到当年喻氏集团也驻扎在那里,你们可能认识,所以想来问您是否知道些什么。”
喻勤明显放松下来,“抱歉,我无法向你们提供帮助,对他确实没有印象。”
凌猎这次又停顿了一会儿,忽然道:“母亲。”
喻勤一怔。
这是多年前凌猎那时还叫喻戈对她的称呼,尊重,却不亲近,是她要求凌猎这么叫,年幼的凌猎并不清楚原因。
但此时同一个词语从凌猎口中说出,就多了一丝探究、危险的味道。
喻勤下意识直了直腰背,摆出防御的姿态。
“我们虽然已经不再是母子,但请允许我再这么称呼您一次。”凌猎微笑,“毕竟接下来我来说到的事,与我住在老宅的那段日子有关。”
喻勤抿唇,岁月让她皮肤松弛,她脖颈上绷起一条条干涩的筋。
“家里有一幅油画,画的是十多岁时的您,对吧?”
喻勤咽下唾沫,“对,我去L国之前,兄长请人给我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