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哪位警官?”
毕雪兰也惊讶,“就是你们丰市的警官呀,当初他来找过我们,说一定要把毕江的案子查得水落石出。哎,他都很多年没有联系过我们了。”
凌猎只得说:“我是新警察,不知道你说的尹警官。尹警官全名叫什么?我这次回去和他见个面,可能会找到更多线索。”
“好好,谢谢你们没有放弃。”毕雪兰拿来纸,在纸上写下三个字:尹寒山。
凌猎确定,没有在丰市警界看到过这号人物。
“他都跟你们打听过什么?哪年的事?”
“哎哟可能得有十年了?我也记不清啦。当时他也很年轻,特别英俊的小伙子。跟我们打听毕江的成长环境,出国之类的。哎,是个特别负责的警察。老实说,当时我们觉得有他的话,案子肯定能破。可后来过了很多年,他也没有再出现过,我猜,可能是确实找不到凶手,他不好再来见我们。”
凌猎打算等下给黄易打个电话,这个尹寒山到底是谁?也许是假冒的警察?也许正是杀死毕江的人!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毕雪兰还是难掩悲伤。凌猎等她平复了一会儿后才说:“老钱刚才说惹了不该惹的人,是怎么回事?”
毕雪兰抹抹眼角,“嗐,别听他瞎说,他就是对我们让毕江出国有一件,觉得我们太惯着毕江了。但是毕江那是去工作,还年年寄钱回来,又不是出去玩。他老是把毕江出国看成富二代留学,哪有那样的事,我们再疼老幺,也出不起这个钱。何况那是L国,谁去L国留学啊?”
L国的经历,这正是卫之勇当年调查时唯一的盲区。
凌猎说:“我其实也很好奇,毕江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L国?那里社会动乱,帮派打仗,经济条件也不行。他不是还得继承家里的作坊吗?”
毕雪兰摇摇头,面露无奈,“这就是老钱总抱怨的地方。我们确实没怎么束缚毕江,养成了他我行我素的性子。从小他就不是很想继承家里的工作,要让我当女老板。那年还突然说要去L国搞钱,因为他看新闻上说,L国这种地方,需要很多搞基础建设的工人,去辛苦几年,赚到的钱比咱一个作坊赚到的都多。”
“我们当然不同意他去,他就软磨硬泡,最后我们都拿他没办法,他还是去成了。其实我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去,一是他对白事没兴趣,二是他想把生意让给我。我们姐弟俩心照不宣的。他过去之后每个月都会打电话回来,叫我们放心。哎,在L国那种地方他活得好好的,没想到回国了还……”
凌猎问:“毕江有没说过他具体做什么工作?”
“说过,主要是基建、开采,不过他说那边工作时间不长,他干过别的兼职。”
“什么兼职?”
“当地有什么派对的,他去当保镖。”
“保镖?”
毕雪兰苦笑,“我也觉得挺可笑的,他那个身板,当什么保镖啊?你猜他怎么跟我说?他说当地局势不稳定,所以有一些专门培养打手的团体,教官都是佣兵,很厉害的。他虽然什么都没学到,但一说自己是哪哪帮派出来的,去派对上混个工作还是没问题。”
“和毕江打电话,我也挺长见识的,要不是他亲眼经历过,我还以为那里穷得饭都吃不起,结果那儿的富人是真富,家里养职业保镖的那种,经常都在开派对。”
凌猎又问:“毕江有没提到他和谁关系不错?或者和谁有过矛盾?”
毕雪兰说:“我记得他有段时间老是提到一个姑娘,好像是在派对上认识的,人家是宾客,他是保镖,他肯定很喜欢人家,但也知道差距,连追求的可能都没有。”
“每次他一说到这个姑娘,语气和平时都不一样。有一回,我就怂恿他试试,反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