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坏了一锅汤。市民一度对民工极其反感,还爆发过治安冲突,有的民工被当场打进医院,有的暗地里被使阴招。

聚众打架的好抓,治安队把肇事双方都控制起来,其实在处理上根本没有偏向任何乙方。然而市民们不信,总觉得警方偏袒民工,胳膊肘往外拐。

那之后,人们仇视民工的情绪就更加激昂,连续发生了七起民工遇害案,被伤害的案子更多。市局当时还成立了专案组,发现是有人故意利用市民的情绪作案,凶手共有四人,已经全部抓获,他们承认作案事实,案件告破。此后,黄名市没有再发生类似案子。

凌猎问:“翁苛求为什么对这案子感兴趣?”

台禄说:“小翁当时还年轻,没有进到专案组,很多细节不了解,好像觉得案子还没有查清楚,犯罪的不止我们抓的人。但确实没有新的证据来佐证他的话。他难道一直还在暗中调查?”

凌猎又问:“这些命案里,有没有一起发生在黄名工程学院?”

台禄索性找到搭档一起回忆,“命案没有,但黄名工程当时改造校园,出过民工被打伤的案子,我记得这案子和系列案没有关系?”

搭档说:“是这样,当时民工和市民的冲突闹得沸沸扬扬,工程派出所接到报警说又发生了一起,但是调查之后说是民工自己内部矛盾,校方后来也介入了,该住院住院该赔赔,当事人也愿意和解,就没有并到系列案里来。”

一起不起眼的打斗纠纷,但凌猎觉得关键或许就在这里,“我有个想法,你们再去黄名工程查一下这个案子,不要只听校方怎么说,最好找到打人和被打的民工。”

台禄惊讶,“这……”

凌猎说:“翁苛求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案子才下落不明。”

台禄:“我立即查!我亲自查!”

另一边,季沉蛟经过一系列手续,从运营商处取得了翁苛求的通讯及小部分上网记录更多的由于没有找到手机而无法取得。

从这些信息可知,翁苛求是个私人生活非常简单的人,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他似乎在收集当年一系列民工案的信息,与其中的一些被害人家庭、凶手家庭有过联系。

他从今年五月开始密集关注丰市、金橡树。金橡树开始在网上做“阴间”婚礼的营销后,他像水军一样发过言,说自己对这活动感兴趣,一定会去。

台禄说翁苛求不想休假,是自己逼翁苛求休假,但这很可能只是他的想当然,翁苛求早就计划休这个长假不是为了放松、玩,而是去追踪一个原本不用自己追踪的嫌疑人。

“那线索就很清晰了,翁苛求没有参与当年的民工案,却认为案子没有了结,还有其他凶手存在,经过多年调查,吕东越是他锁定的人。”凌猎说。

季沉蛟:“问题最大的是黄名工程学院那起被忽视的案子。但是那起案子只有人受伤,没有人遇害,而翁苛求是把吕东越当凶手来调查。”

凌猎眯了眯眼,“如果,那起案子其实有人死了呢?”

季沉蛟拧眉,“翁苛求觉得这件事是警方的问题?”

如果黄名警方掩饰了什么,那现在让台禄插手,恐怕只会让证据进一步消失。

但凌猎回忆几次和对方通话,“虽然我没有见过这个人,但听他说话,是真的担心翁苛求。那案子肯定有猫腻,台禄本人不一定知情。他现在救队员心切,不是正好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季沉蛟认同,两人再次给台禄打去电话,这次开的是视频,台禄是个白发苍苍的叔叔辈,脸上有着老警察的固执和坚毅,大概很快就要退休了,而为了失踪的队员,还顶着大太阳,亲自来到黄名工程学院附近的派出所。

季沉蛟说话比凌猎简练,这次是他与台禄沟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