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蛟也最担心这一点,“看找到身体后能不能发现更多的线索。如果是吕东越主动离开,那起码说明凶手和吕东越认识。那个纸房子……”

凌猎:“和谭法滨案很像,岛上还有谭法滨的纸雕。你觉得这是巧合还是有关联?”

这不是一个能立即答上来的问题,季沉蛟说:“我现在无法判断。”

黄易现在有点焦头烂额,曹信心的案子还没有眉目,曹母许玲昨天被接到市局后走了认尸签字的流程,还没说几句话就悲伤过度晕倒,送去医院后至今还无法接受正常问询。

而薛斌坚决否认杀害曹信心,还有朋友汪英灼作为人证。技侦队员已经查过他的网络记录和银行流水,没有异常动向,如果是他买凶,那只可能是他与对方当面交易。但他回国后大多数时间和曾姝、汪英灼待在一起,查卢飞翔被冤枉的事,没有买凶的迹象。

黄易昨晚刚制定了一套曹信心的人际关系排查表,打算从他的系、供职的社区医院查起,结果今天丰潮岛上就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凶杀案。

更多的治安警察、刑警来到丰潮岛,下午连特警都来了,离岛的船只被全部封锁在码头,活动也都被叫停。黄易很尴尬地跟凌猎说:“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想让你们好好玩一趟,结果出了这种事,哎!”

凌猎倒是无所谓,不管是上岛度假还是侦查破案,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体验,正好问问曹信心那案子的进度。

黄易的脸色很不好看。凌猎把昨天去东街打听到的事说给黄易听,黄易听完第一反应是:“曹信心在外面过得谨小慎微,但在岛上还挺拉仇恨。”

凌猎挑眉,“这就拉仇恨了?”

黄易:“我也是小地方出来的,我们那村子穷,出路很少,我成绩好,考上警校,本来觉得挺光宗耀祖,放假回去才知道,村里很多人说我坏话,还欺负我父母。凌老师,你是没这种体会,被同乡嫉恨是件很可怕的事。”

凌猎问:“那现在呢?你父母还在村里?”

黄易气愤道:“怎么可能?我一站稳脚跟就把他们接到市里来了。我有本事,就不能让我爸妈受那窝囊气!”

凌猎琢磨,“这就对了。”

黄易愣住,“什么对了?”

“曹信心虽然比不过同学,但社区医院的工作还算稳定,等他毕业后,应该还能换更好的工作,也算是在丰市站稳脚跟了吧?”凌猎说:“他父亲已经去世,家里就一个许玲,在岛上做些杂活,过得辛苦,他为什么不把许玲接到市里来?你也说了,你们成长环境有点像,他就没有动过接许玲的心吗?”

黄易想了想,“难说,许玲现在无法接受问询,也许曹信心提过,许玲没有同意?”

“那如果不是呢?曹信心是什么心理?”

“曹信心有困难?许玲不能离开丰潮岛?”

这时,季沉蛟走来,凌猎赶紧说:“季队长,我在跟黄队讨论曹信心的案子。”

季沉蛟有点莫名,这是什么需要报备的事吗?

凌猎凑到他耳边,“是黄易问我的,不是我主动插手人家案子的哦。”

季沉蛟:“……”

黄易看得老脸一红,他和他媳妇都没在大庭广众下这么亲密地咬耳朵。

凌猎还在跟季沉蛟说悄悄话,“跟你申请下,我这就要正经插手了。”

季沉蛟耳朵被气息吹得又热又痒,回头一看,黄易正朝他们竖大拇指你们是这个,下回我跟我媳妇也学学。

季沉蛟再次无语。

凌猎打完申请,神色认真起来,“黄队,我和季队长讨论过曹信心的案子,觉得他有很大可能是被灭口。”

黄易睁大双眼,“怎么就扯到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