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勋同案陷入僵局,重案队将黄勋同的社会关系查了个遍,沈栖在拿到许可后详查他的账户,都找不出一个可疑的人。他于十五年前来到夏榕市,一直生活在斜阳路,再没有离开过夏榕市。但夏榕市已经查无可查,季沉蛟与梁问弦商量一番,打算即刻前往黄勋同的家乡,隔壁铁河市围屯镇。
“能带上我吗?”凌猎双手抓着脖子上的“伊丽莎白圈”,“我已经准备好了。”
季沉蛟上下打量他,衣服换了一身,灰色长袖长裤运动套装,裤缝上还有两条荧光色的竖条,背着包,不算那个“伊丽莎白圈”的话,还算看得过去。
说起来,他哪儿找来这么个圈,还是粉底小红花?
“我请席晚女士帮我买的,席晚女士大气。”凌猎跟棒读的主播似的,“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季沉蛟呛他,“走什么走?我是去查案。”
凌猎指着自己,“可我是被你们监视的嫌疑人。”
“你也知道你是嫌疑人?”
“你就这么跑了,万一你队友没看住我,我潜逃了怎么办?别忘记哦,我现在是自由的。”
季沉蛟冷嗤,“你倒是会替我着想。”
凌猎一点不谦虚,“毕竟你盖章过我的聪明才智。”
季沉蛟:“……”
半小时后,凌猎和季沉蛟一同坐上警车。季沉蛟有自己的考虑,凌猎这人身上谜团重重,亦正亦邪,丢在夏榕不如带在身边,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就是那“伊丽莎白圈”实在有些碍眼。
“把你的‘伊丽莎白圈’……”季沉蛟还没说完,凌猎就睁大眼睛争辩,“这是护颈,坐长途车保护颈椎的!”
季沉蛟想,我知道,还用你科普?
凌猎又说:“你说的‘伊丽莎白圈’是给猫戴的。”
季沉蛟不耐烦,“都一样。”
“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凌猎:“这么说吧,护颈是人类用来保护颈椎的……”
季沉蛟打断,“你刚才说了。”
凌猎:“‘伊丽莎白圈’是让猫不要去舔猫球的。”
季沉蛟:“……”
开车的队员:“噗”
季沉蛟:“认真开车,看路!”
凌猎还在正儿八经地说:“所以你非要说我的护颈是‘伊丽莎白圈’,那就挺折辱人的。”
季沉蛟诧异地看向凌猎,凌猎继续说:“毕竟猫可以,人不……”
“停!”再说下去就要被带沟里了,季沉蛟果断让凌猎闭嘴。
凌猎后来干脆缩在一侧睡觉,“伊丽莎白圈”都歪到了脸上。季沉蛟几次看他,见他越来越没有睡相,一会儿蜷着,一会儿拉撑,要不是车里空间不够,说不定还能来个倒立。
季沉蛟天马行空地想,某些人也不是不可以。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季沉蛟黑了脸,扯住“伊丽莎白圈”道,“起来,快到了。”
铁河市在夏榕市以南,境内多山多水,早年因为交通问题,经济发展不起来,年轻人大多选择外出打工。这些年受到夏榕市经济辐射,城市渐渐繁荣。
车行三个多小时,到了铁河市,原本可以在围屯县的口子上直接下高速,但重案队这属于是跨辖区查案,需要得到兄弟单位的支持,于是继续开向铁河市城区,去市局刑侦支队报到。
两市经常合作查案,彼此熟悉,接待重案队一行的是支队的一位中队长,一听季沉蛟要查的人老家在围屯县,就皱着眉说,“恐怕查起来不轻松。”
季沉蛟问为什么,中队长说,十五年前正是铁河市的青年离家打拼的高峰期,市里还好说,下面的乡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