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反应过来了,“难道现在的罗婉婉是欧红,失踪的,不,死的人是真正的罗婉婉?”
凌猎随手扯了根狗尾巴草,点点他的额头,“我觉得你挺有做外勤的天分。”
被夸奖,沈栖却沉浸在思考中,一把抢过狗尾巴草,“我这正在想事儿呢!”
“现在有需要你展露专业才华了。”
“咦?”
凌猎:“欧红的父亲葬在枫水公墓,你能不能查到最近几年有哪些人给他扫过墓?”
沈栖眼睛一亮,“我懂了!我这就去查!”说完他就要冲上车拿电脑,跑出几步又转回来,表情有点别扭,“那个,我以后不叫你凌某了。”
凌猎好笑,“那叫我什么?”
“叫,叫你哥!”沈栖坦率起来也是真坦率,“你有点东西。”
等他跑远,凌猎才自言自语,“我是你哥,那季沉蛟是什么?”
安巡在走廊上奔跑,白大褂被风吹起来,旁边的队员差点被他撞倒,摸不着头脑,“那是小安巡?怎么跟沈栖一样毛毛躁躁的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旋风,这回经过的是席晚。队员彻底无语,“你们重案队怎么回事?”
白骨上提取到了DNA,经过比对,与龙莎莎存在亲缘关系。安巡还做了另外两项检验,第一,白骨与罗婉婉没有血缘联系,第二,罗婉婉的DNA数据与警方数据库中的一份DNA有亲缘关系,这份DNA之所以被记录,是因为九年前,某市警方救下一位疯癫女性,录下她的DNA以寻找亲人,寻找无果,该疯癫女性已经去世。
安巡激动道:“队长!这具白骨可能才是真正的罗婉婉!死的‘罗婉婉’是欧红!”
席晚将另一份检验报告摆上桌子,“石头上残留的玉石成分和龙莎莎首饰上的一致,化妆品成分也和她常用的精华霜一致,杀死罗……杀死现在这个罗婉婉的很可能就是她!”
龙莎莎坐在问询室的白光下,常年养护让她即便在明亮的光芒下,脸上仍旧很难看到皱纹。
“可以放我离开了吗?”她确实有被偏爱的资本,楚楚可怜地看着人时,很容易让与她对视的一方心软。
但坐在她面前的是季沉蛟。
“先告诉你一件事。”季沉蛟说:“我们在罗婉婉坠落的悬崖下,发现了一片龟背竹。”
龙莎莎的眼尾缓缓撑大。
“因为那片龟背竹出现得很奇怪,所以我们对它进行了挖掘……”
龙莎莎突然站起来,愕然地瞪着季沉蛟,“谁让你们挖的?你们凭什么挖她!”
季沉蛟平静地说:“在龟背竹下面,我们发现了一包白骨。经鉴定,白骨的主人死亡时只有十六岁,而且和你有血缘关系。”
龙莎莎的肩膀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不断耸起落下,她嘴唇颤抖,喉咙发出呓语般的响动。她撑着桌沿的手臂抖得厉害,她松开,跌坐在靠椅上。
“龙莎莎,这个早已死去的女孩,才是你的阿姊,是真正的罗婉婉,对吗?”
龙莎莎摇头,“不,不是……”
季沉蛟出示最关键的证据,戒指和石头,“你戒指上的这道磨损,是怎么来的?”
“那是,是我不小心擦到了。”
“擦到什么了?是这块石头吗?龙莎莎,这块石头掉落在悬崖下,上面有罗婉婉的血,有你戒指的微量残留,你怎么解释?”
枫水公墓,沈栖调取监控和管理日志,在浩如烟海般的记录中,找到罗婉婉单独前来的视频。而就在两年前,她为死于械斗案的欧平办理了续期手续。
“前些年夏天,雨水太多,山里小范围滑坡,把那条路给堵了,不然你们用不着这么辛苦的。”枫意山庄的一位经理见重案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