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只觉得皇阿玛罚轻了。”
大阿哥眼睫颤了颤无话可说。
而太子则还在继续。
“无论你额娘日后如何,你不可迁怒怨他。”
“他看重我们这些哥哥。”
“他会伤心。”
“只有我们对不起胤祚。”
“差点死掉的是他,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他,要喝药的是他,以后骑不了马挽不了弓的也是他!”
太子揪起大阿哥的衣领,“所以那是你额娘,你们母子情深,但是,是我们对不起他,知道吗?”
大阿哥夺回自己的衣服,想笑一下但笑不出来,比哭的还难看,他道:“他也是我弟弟。”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弟弟的分量也多重,可若是为了给太子下绊子要用上这个弟弟的命,为了自己的前途用上这个弟弟的命,他不会选这个选项。
他那一日讥讽索额图所为为的是太子,迁怒于太子身上,可现在角色变换,轮到了他自己身上,更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额娘。
额娘啊额娘,你常说皇家没有不残酷的,说我是皇长子,说得争,所以是亲自给儿子上了一课吗?
可是儿子不想要这样。
为什么要从他开始呢?为什么非得要将他牵连进来?小孩和他耍赖趴他背上,和他嬉闹之景犹如昨日。
对这个弟弟,他没想着对他有任何利用,想要这皇宫里有一处干干净净的地儿,有一个不掺杂任何利益的人,有一份纯纯粹粹的亲近,能让人放心笑,能让人轻轻快快歇一歇的。
可是越纯粹的就越容易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