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他这么酸谢家华,谢家华早跳起来揍他了。但谢家华只是面不改色地看了他一眼,竟然还从自己碗里往他碗里多夹了几筷子面,“快点吃。我一会儿要上班。”
陆光明匪夷所思地吃着面,每一口下去都觉得像咽了一口香喷喷的毒药,心想:难道我昨晚真把他上了?技术太好,给他上舒服了?
他注意到谢家华手臂上有一道伤口,以为是自己伤的,谢家华却说不是。饭后他又要帮谢家华洗碗,谢家华也不让他洗。谢家华洗完碗,还说要开车顺路送他去廉署上班。他迟疑了许久都没说话,一方面被谢家华截然不同的态度给吓到,另一方面,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廉署跟许Sir道歉知道是自己错,但要说出口总觉得别扭。
谢家华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过了一会儿,居然走过来认真又和缓地道,“上次的事,我并不是不信你,只是觉得或许当中有些误会,所以才那样跟你说,没有顾及你的心情,是我的错,对不起。你曾经说过唐嘉奇当年接近我是为了调查我手头的案子,我将当年和他来往时所有我经手的案子都找出来重新审查了,没有发现什么蹊跷之处。那些卷宗现在都在我的办公室里,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过来亲自看一看,看你能不能找出什么关联。”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谢家华,完完全全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他不知道在谢家华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对方的心境产生了怎样的变化又或者,就像许Sir批评他的那样,是他太偏激了?是他一直以来把谢家华想得太冷情,但谢家华其实对他有过那么一丝丝的好感?
他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丝狂热的冲动,想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谢家华,也许谢家华真的愿意相信他而去调查自己的父亲,也许谢家华真的能抛开过去所有的成见、他们之间所有的误解与不快。
他迟疑着,试探着,像躲在密林深处里的小松鼠,小心翼翼地从树叶层层叠叠的遮挡下探出了一只爪子,“嘉奇哥……他当年从你家找到过一张涉案照片,他拿回来给我看过。”
谢家华蹙起了眉头这让他敏感的心突然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果然,谢家华说,“没可能,他从来没去过我家。”
松鼠的爪子缩回去了。
他收了声别过头去,一时间无比地心灰意冷。他果然还是痴心妄想。谢家华刚才的话说得那样好听,或许只是出于善良的安慰,谢家华根本不信任他的人品,对他所说的所有话还是会下意识的质疑与抗拒。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条鸿沟,不是吗?
他的大哥大突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铃声是他特殊设置的,那是何初三的助理来电。他赶紧拿过大哥大,躲入卧室之中,碰地关了门。
“喂?”Kevin的声音在那边道。
“是我。”
“何先生想见您一面。今晚七点,XX酒店,乔爷举办的慈善晚会。请您假扮来宾出席。”
“好。”
匆匆挂了电话,他心知正事要紧,对谢家华的失望与沮丧就暂且放到一边去吧!参加晚宴需要一身好行头,他翻箱倒柜地打劫起了谢家华的衣柜,很快翻出了一套面料上佳、名牌订制的昂贵西装真不愧是谢家少爷。匆忙套上西装,肩背与手臂的位置都有些空空荡荡这只暴力大番薯,练得这么结实做什么?
他往衬衫肩上各塞了两只袜子,总算撑起了西装外套。匆匆出了卧室,也不理贴在外头偷听的谢家华,在玄关处找到了自己的鞋,发现已经被吐得不成样子,于是毫不客气地拉开鞋柜拿了一双谢家华的拖鞋,就这样西装加拖鞋地走了。
谢家华竟然还追到电梯间来找他。他心想:“以前都是我哄着你,从来没被我这样甩过脸子,你不甘心吧?”他懒得再跟谢家华争执,暗骂着“你这块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