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逐星切切实实愣了会儿,才说:“对不起,我忘记了,明年再给。”
这本来就是玩笑话,没指望应逐星真的当个长辈,全都发一圈红包,荆平野仔细收好了他们之间十几年的友谊,不至于为钱计较来去,总归之后都能请回来。
荆平野说:“那等我明年发财了也给你发!”
“行,”应逐星笑着说,“那我等你发财。”
那份红包也压在枕头下了,中午午觉是在熟悉的小床,并且没有恼人的小孩,荆平野午觉睡得尤其踏实。
三点来钟时醒了会儿,只是头脑钝钝的,不大醒得过来,不知不觉又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听见应逐星叫自己,荆平野费劲睁开眼,拖长腔“嗯”了声,哑声问:“……几点了?”
“七点了,”应逐星说,“起来吃饭吧,我煮了饺子。”
荆平野爬起来,觉得眼前晕眩得厉害,身上也冷,偏偏呼吸又是烫的,他爬下来床:“暖气停了吗?”
“没停,”应逐星发觉异样,“你觉得冷吗?”
荆平野腿都有点发软,扶了一下应逐星的胳膊才稳住的,他忽然想起:“哦,我今天中午忘记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