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钟,荆平野冻醒了,冷得直打哆嗦,发现不仅没有别墅和成堆的糖,连被子都没了,于是不得不爬下床,捡起掉在地上的被子,但实在不想上去了,爬梯冻脚,荆平野爬上了应逐星的床,把他挤到了里面:“应逐星,太冷了,我跟你挤挤。”
应逐星困顿地醒了,半睁着眼,“嗯”了声,明显意识不清醒。
荆平野把应逐星的胳膊放在自己身上,挤进他怀里。两具温热的少年躯体紧紧挨在一起,荆平野这回暖和了,又叫了声:“应逐星啊。”
应逐星哑着:“怎么了……”
“你以后赚钱发财了,别忘记我,”荆平野说,“咱哥俩好一辈子。”
应逐星压根没有听他在讲什么,他白天没有歇脚,困得要命,又“嗯”了声,再度睡着了。
第二天,应逐星是热醒的。
怀里如同抱着火炉,应逐星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微微皱着眉想推开,但却是摸到了皮肤温热的触感,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怀里有人,猛然清醒过来。荆平野的体温比寻常同龄人要高一点,扑在应逐星脸上的鼻息也热得要命。
荆平野睡得很熟,腿搭在他的身上,头发柔软地挠着下巴,有点痒。
怎么睡到他床上来了?
应逐星不太记得半夜发生了什么,只头疼现在。上下铺的空间狭窄,荆平野和他挤得很近,几乎贴在一起,应逐星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贴着了荆平野的大腿。
应逐星知道自己应该马上起床,避免晨起的反应让双方尴尬。但应逐星迟迟没有起身,他慢慢抱住荆平野的腰,动作很小心,脸埋在荆平野的头发里,嘴唇擦过荆平野的耳尖。
这并不是蓄意的亲吻,只是无意为之。
上周害得他很难过的人,今天又让他觉得快乐。
起床后,应逐星坐在椅子上,等待晨起的反应消下去才去洗漱。
半小时后,荆平野也起床了。他打了三个哈欠,在床上翻滚两个回合后下床。
早饭是肉包,爸妈已经去包子铺了,而荆玥也已经吃完饭,正在和黑豆一起玩球。荆平野坐在应逐星的对面,大口吃起包子,说:“你今天怎么没去医院?”
“作业没有写完,等晚上再去。”应逐星说。而且今天医院有志愿者去表演节目,暂时不需要他去陪。
荆平野“哦”了声,吃着吃着包子,突然傻傻笑了起来。
应逐星顿了下:“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