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羞耻感,让荆平野突然意识到什么:“我、我还没洗澡……”
应逐星:“可以弄完再去。”顿了下,又低声说,“你……放松一点,别紧张。”
怎么可能放松!
应逐星明显也在紧张,手法青涩。但荆平野一想到是他的手,想到他十几年的朋友,在帮他……这种事时,感官的敏锐度便如同提高了十倍、百倍。
他只能徒劳抓住了应逐星的衣服,很明显发抖,不自觉出声,整个人忽然如同濒死般猛然绷紧,脑中炸开烟花,一片空白,半晌又骤然松懈下来,胸膛剧烈起伏。
松紧带发出轻轻“啪”的一声,是应逐星抽出了手。
抽纸放在床头柜处,他找到纸巾,自己擦干净后,才来摸索荆平野的脸。应逐星迟疑了下:“是太热了吗?”
荆平野一说话,声音里很明显有哭腔:“没……”
那就是哭了。
应逐星小心问:“弄疼你了吗?”
荆平野也抽了张纸巾,胡乱抹了把脸,才小声说:“不是……是太舒服了。”
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的,可能是刺激过大。毕竟他虽说精力旺盛,但平时天天跑跳,发泄得差不多了,因而甚少“嗯嗯”。
但这回不仅“嗯嗯”了,还是合作式“嗯嗯”,荆平野觉得自己一时受不了也很正常。
应逐星也有点不好意思,低着眼:“……那就行。”
空气中似乎还有点微妙的气息。过了好一会儿,应逐星才俯身,轻轻和他接吻。荆平野忽然问:“我是不是太快了啊?”
“我没留意。”
“我那回听我们宿舍的说,片里都没有低于二十分钟的,”荆平野有点忧心,“我这样是不是不到合格线?”
应逐星:“那我替你保密。”
“好!”荆平野心情复苏,又去抱他,“你上来一块躺着吧。”
应逐星却说:“你先睡吧,我去趟卫生间。”说罢正想起身,荆平野拉住了他的手:“得了,别藏了,我都看见了。”
应逐星的脸肉眼可见地飞速涨红:“……”
“你是想去卫生间‘嗯嗯’吧,”荆平野突然兴起,跃跃欲试,“我来帮你!”
应逐星立马说:“不用你帮我。”
荆平野:“你嫌弃我的技术吗?熟能生巧,你得让我试试。而且万一我是这方面的天才,你错过岂不是吃大亏了!”
“不是,”应逐星否认,他迟疑了下,才说,“……太丑了。”
“你不丑啊。”
“我是说,”应逐星难以启齿,“那里。”
荆平野迷茫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之前澡堂里又不是没见过!哪里丑了?还是说,你对自己要求十分苛刻,必须连尿尿的地方都得精雕细琢?”
应逐星不得不澄清:“我没有!”
“那为什么不可以?”荆平野扯了下他的胳膊,应逐星一时没有防备,跌回床上,荆平野压着他的肩膀,不准应逐星起身,“我给你说,今天,就算破皮了,你都必须得呆在这儿让我弄。”
说罢,开始上手,应逐星抓住了他的手腕,很用力,以至于荆平野没有办法动弹。荆平野说:“你在怕什么?刚才你帮我的时候,我都没有推你。既然你都不嫌弃我,干嘛认定我会嫌弃你?”
应逐星说:“我是男生。”
荆平野奇怪道:“你哪里像女孩吗?”
又僵硬地攥了许久,应逐星才认命似的松开了。但仍是僵硬、紧张。
可能因为先前应逐星说了“丑”,解开系带时,荆平野忍不住打量了下。
应逐星理应觉察到他的目光:“……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