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少废话。”阎煦双指间又夹起一道符,语气?中?透着威胁,“先把柏千帆交出来。”
本以为?能依仗的底牌都被人掀了,水大强哪里敢违抗阎煦,只能灰溜溜召唤出柏千帆。
客厅中?阴气?浓重,柏千帆被放出来后鬼影缓缓显现。
谢诺刚才被窦柳樾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眼下看见同样是鬼的柏千帆倒是不怕了,红着眼眶喊了声:“千帆!”
柏千帆呆呆地看向谢诺,脸上带着几分茫然,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谢诺?你、你也?……”
“她没死。”阎煦替谢诺解释了一句,“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等我把这两?个东西解决完你们回去慢慢叙旧。”
阎煦说完,将?柏千帆的鬼魂收进腕上的玉珠中?,这才掀起眼皮,右腿搭在左腿上,似笑非笑瞥向那一人一鬼:“行了,你俩也?别吵了,直接打一架吧。”
话落,她抬手掐了个诀,窦柳樾身上的锁链瞬间收入她的手心。
窦柳樾身体一轻,立刻冲着水大强亮出尖牙,又伸出长长指甲朝他比比划划。
水大强以前和窦柳樾一起猎鬼时见过它的实力,心里也?清楚它的实力其?实没有?那么?不堪,至少对付自己是轻轻松松。
刚才他也?是见着窦柳樾败得太快,又仗着它被阎煦彻底制伏,这才敢对它出言不逊。
可如今窦柳樾身上没了铁链的束缚,亮着尖牙利爪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他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差点?儿跪下,忙不迭地认怂:“柳、柳樾大人,我刚开玩笑呢,您可别往心里去哈。”
窦柳樾摸不清阎煦的态度,也?不敢在她面前过于放肆,因而它也?只是冲着水大强龇牙吓唬他,并?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不打吗?”阎煦看着这一人一鬼隔空对视了半天也?没打起来,有?些可惜地啧了声,“既然不打了,那就聊聊吧,你们一共害了多少鬼魂?冥婚又是怎么?回事?”
“普通鬼魂能增长的修为?太少,也?入不了我的眼,我吞进肚子里的基本都是做过恶的鬼魂。我吞了它们,也?省得它们成了气?候出来害人。”窦柳樾盘起腿就地而坐,举着长长的指甲撩开挡在脸前碍事的长发?,又抠了抠眉毛,心虚地说:“我这也?能算是为?民除害,将?功补过吧?”
它对上阎煦凉薄的眼神,轻咳一声,指甲朝着水大强一甩:“冥婚都是这个废物搞出来,他亲眼看着那水鬼落水而死,想把那水鬼收了养起来。他又怕我忍不住把人家吃了,不敢找我帮忙,就自己想出来了冥婚这么?一招骗走了人家的骨灰。”
窦柳樾耸耸肩,语气?不屑:“这家伙自己没什?么?本事,只能靠着坑蒙拐骗的招数来猎鬼。他之前不知从哪搞了俩带着邪煞气?的翡翠吊坠,还故意去古玩市场把那两?块翡翠吊坠出了手,想等着吊坠害死人之后再把带着怨气?的鬼魂勾过来。结果可好,两?块翡翠吊坠便宜卖了不说,半个鬼魂都没被他勾过来,赔了夫人又折兵!”
它口中?的“翡翠吊坠”就是赵小海和孙源那两?块,这事儿阎煦已经猜到了,她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你亲眼看见了?”她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指尖轻叩,“那你也?应该看见柏千帆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谢诺听见这话:“什?么?意思?千帆的死亡不是意外?”
“确实不是。”水大强双手攥在一起,一点?一点?朝着阎煦的方向挪动?着小碎步。
那边儿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厉鬼窦柳樾太可怕了,相比之下阎煦好歹是个人类,和那只厉鬼比起来可要?眉清目秀多了。
“我当时路过时正好看见那个姑娘和另一个年轻男人在河边争执,也?不知道姑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