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歌开车来的,阎煦给杨队发微信说了声,两人一起下?楼上了车。

阎煦系好安全带,偏过头问:“可以先去趟陈家么?”

她?走?之前交代钱溪悦和陈新洲留在陈家守株待兔。她?今天闹出了这么大一动静,万一幕后的人坐不?住了半夜去陈家打探情况呢?

但现在她?已经在沈牧歌这里得到了不?少线索,就不?需要?它们二鬼继续在陈家老?宅蹲守了。

“可以。”沈牧歌没问为什么,直接掉头朝着陈家的方向驶去。

陈家老?宅此时大门紧闭,门外?上了一把新的大锁,门上还贴着封条。

钱溪悦百无聊赖地坐在墙头,双手撑在身侧两旁,两条小短腿在空中晃晃荡荡。

它眼尖地见着阎煦下?车,飞快地朝她?飘过来。

“姐姐!你终于来了,那个闷葫芦也?不?跟我聊天,我一个鬼快无聊死?了!”

“陈新洲呢?”

“它一个人在屋子里触景生情呢。”

“叫它出来,你俩跟我走?。”

钱溪悦没问为什么,飘进去把陈新洲叫出来,两鬼又一起飘进汽车后排。

阎煦也?跟着回到了副驾驶,旁边的沈牧歌突然摸摸胳膊,“你冷不?冷?我刚突然觉得一阵冷风吹过来。”

她?见阎煦坐稳系好了安全带,边启动汽车边嘀咕:“这马上都快到夏天了,怎么昼夜温差还这么大。”

阎煦从倒车镜中看到了钱溪悦青色的小脸,又默默收回目光。

有没有可能这不?是冷风,是阴风……

汽车很快到达朱元魁家附近。

沈牧歌听了阎煦的建议,把汽车停在了稍远处。

“你先在车上等着我,我自己过去看看。”阎煦解开安全带,带着钱溪悦下?了车,留下?陈新洲在车中守着沈牧歌。

万一遇到什么事?情,陈新洲也?能出来现个身吓吓人什么的。

“你是要?先去找证据吗?”沈牧歌担忧道,“这种事?情这么玄幻,不?好找证据吧?”

“不?用担心。”阎煦从容不?迫,“我以前跟这样的人打过交道,他们一般脑子不?好使还特?别自负。”

沈牧歌没明白阎煦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见人家这么淡定,她?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钱溪悦憋了一路没敢跟阎煦说话,这会儿下?了车,它长舒一口气,围着阎煦叽叽喳喳。

“姐姐,你已经找到借闷葫芦他们家运的人了吗?一会儿我们怎么对付他?需不?需要?我把他们拉入幻境中,狠狠折磨他们?”

“不?用。”阎煦习惯性把双手踹进上衣口袋,淡声道,“我看你对这些?邪阵还挺有研究,一会儿你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借运的阵法。”

钱溪悦:“?”

“姐,你别试我了!”小水鬼捏起拳头,一脸正气凛然,“我是个好鬼,学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做什么!”

“让你研究你就好好研究。”阎煦睨它一眼,“你自己脑补什么呢?”

她?自己对阵法完全没有研究,每次都是暴力拆除,要?是小水鬼能搞清楚这些?邪阵的原理也?不?错,没准儿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钱溪悦:“……哦。”

朱元魁家在龙榆镇郊区部位,他们家的三层小楼属于自建房,外?面?还圈了一大片院子,院门两旁矗立着两个大路灯。

路灯下?,一名男子负手而立,路灯从他背后反打,影子堆在他身前。

“你就是今天叫警察来破坏我阵法的人吧?”男子下?巴高?高?扬起,鼻孔对人,傲然开口,“你胆子倒是不?小,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居然还敢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