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距它?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光滑的青石板布满了青苔和杂草, 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顽强地在缝隙中探出头?来。两旁的菜地杂草丛生?,正房外墙边的木桌表面?也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阎煦背对着沈牧歌朝里走, 步伐缓慢。

“它?曾提到过它?母亲生?前?有个好姐妹,姓沈。还说沈姨说话直了些,但?心地善良,温恭直谅,守信重?义。”

“方才我粗看你面?相,就觉得你应该就是它?口中的沈姨。”

“你小小年?纪还懂面?相?”沈牧歌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你前?额明而润,方而长(注1)。命宫明亮,无煞星侵扰。三停平等?,富贵福寿。说明你父母福泽深厚,而你无论是事业还是家庭,都将一帆风顺,少有波折。

“再看你眉眼”

阎煦背手转过身?,目光移到沈牧歌的下眼睑,悠悠道,“俗话说‘眉秀弯长尾带梳,定会飞黄腾达拜皇都’(注2),从你眉形来看,你下面?应该还有个妹妹吧?你守信重?义,和姐妹之间情谊顺遂,和朋友之间交情深厚。你从年?轻起发达不过这都是小贵,你到了中年?会飞黄腾达,晚年?吉祥昌盛。”

陈新洲飘过来,低声提醒过:“大师,沈姨她?不信这些的……”

果然,沈牧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小姑娘说话还怪好听的,这些都是小陈告诉你的吧。”

对方说的都是她?的基本情况,这些信息在小镇中不是什么?秘密。

“呦,陈家这门怎么?开着?”一名男子突然从门外探了半个身?子进来,瞪着贼溜溜的眼珠子四处张望,看见沈牧歌后一愣,又道,“沈牧歌?你在这儿干嘛?陈家人不是死光了吗?你在这儿不害怕啊你?褚承望这丧门星可是做了鬼还克死他儿子呢,你还敢来他家,不怕他克你啊!”

沈牧歌转过身?,面?色由晴转阴。

“姓韩的,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四处散播封建迷信!”

“什么?叫封建迷信?这是事实好吧!”

来者名叫韩壶,他一脚把大门踹开,毫不客气?地说:“谁不知道褚承望这个丧门星小时候克死自己爸妈,陈叔陈姨好心收留他,他又把陈叔陈姨和陈谷雨先后克死了,最后还把自己克死了!

“我本以为他死了就结束了,没想到他做了鬼,还把前?来给他扫墓的亲儿子克死了!镇里的人谁不是绕着他家这宅子走啊?我好心提醒你,你还骂我!”

“你给我闭嘴!”沈牧歌脸色铁青,“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些谣言明明就是你传播出去的!”

韩壶和陈新洲的母亲陈谷雨是同班同学,他曾在高中时期猛烈追求过陈谷雨,奈何人家姑娘打小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乖乖女?,眼里只有学习,从始至终连个眼神都没给过他。

到了后来,陈谷雨考上了禹城重?点大学,而韩壶只是在附近的大专混日子。

两人差距拉的越来越大,韩壶也知道对方是不可能看上自己了,心里愈发的扭曲。

他抱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心理,开始跟朋友阴阳怪气说陈谷雨这人势力又拜金,嫌他家没钱就拒绝他,现实得很。

有一次喝醉了,他还跟自己的狐朋狗友造起了陈谷雨的黄谣,说她?被禹城的一个钱老男人包养了,还说他亲眼看见了她跟老男人从豪车上下来,又进了一家高档酒店,一晚上都没有出来。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真?有人信了。

没几?天,这事儿传到了褚承望的耳朵里,褚承望一怒之下找到韩壶狠狠揍了他一顿。

至此之后,韩壶最恨的人就成了褚承望。

后来得知陈谷雨的父母病逝,他立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