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叔,我们?就?在这里守着吗?”一名年轻男士问道。

“不然呢?”被称呼为“袁叔”的老者背着手,瞥了?方?才问话?的年轻男士一眼?, 而后探头望向派出所方?向,“你没听说?过‘有困难找警察’这句话?吗?你遭遇了?这么大一事?儿, 不来找警察怎么办?”

“可是”年轻男士挠挠头, 眼?神从老者脸上挪开, “可我们?是鬼啊,就?算我们?在这里蹲着, 别人也看不见我们?……”

这位年轻男士名叫任阳朔,它留着一头圆寸,面容憨厚,笑起来带着几分?傻气。

而任阳朔身?旁的这位老者叫袁津,生前是一名老师,即便死了?这么久,它浑身?上下还带着一股“教导主任”气质。

任阳朔打小就?是学渣,对“老师”有着天然的畏惧,面对着袁津莫名有些?心虚,甚至不敢同它对视。

袁津将它这副怂里怂气的样子尽收眼?底,摇头叹气:“那你说?现在咋办?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它四处张望,嘴里絮絮叨叨:“你也看到了?,我给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托梦也不管用啊!当然了?,这也不能全怪他,谁让我生前是个无神论者,天天教育他不要相信那些?怪力乱神……哎,总之?我们?白?天就?继续在这里守株待兔吧,看看能不能碰到一个看得?见我们?的人。等晚上了?,我再?继续给我儿子托梦找他帮忙去。”

任阳朔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那就?先按您说?的办吧……”

两鬼正聊着,身?侧蓦地想起一到声音。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任阳朔嘴比脑子快,顺口回答:“在警察局门口还能干什么?当然是”

它话?说?一半,猛然转身?看向方?才开口的阎煦,上下打量着对方?,眼?睛睁得?老大:“你你看得?见我们??”

袁津比任阳朔反应更快,它一把飘到阎煦面前,语速极快,咬字倒是很清晰:“小姑娘啊,你能帮我们?报个警吗?”

阎煦的目光从袁津身?上穿过,落在了?任阳朔脸上,自言自语:“难不成就?是你?”

面前的这名年轻男鬼是只横死鬼,看着像是被人故意害死的。

阎煦知道自己功德高运气好,因而她看见警察局门口这两只鬼,其中一只还是被人杀害的横死鬼时,她不免怀疑这只横死鬼很可能就?是被霸占方?爷爷坟墓的凶手杀害的被害鬼。

“你们?认识?”袁津看着这一人一鬼,面露疑惑。

任阳朔一脸茫然,摇摇头:“不认识。”

小柳从警车另一边下来,见着阎煦站在那里好像在发呆似的。

他没多想,问了?声:“阎女士,我们?先进去吧?”

“等我几分?钟。”阎煦道。

她扭头看向袁津:“你刚才说?让我帮你报警?具体怎么回事?儿?”

小柳有些?懵:“啊?”

另一名警察环顾四周,小心翼翼道:“阎女士,您……在跟谁说?话??”

阎煦懒得解释:“你就当我在自言自语吧。”

袁津见状也不敢耽搁,拽着任阳朔胳膊将它薅过来,又?怕它支支吾吾说?不清,赶紧替他开口:“它叫任阳朔,大概五、六天之?前吧,它被人杀害了?,凶手还把它的尸体塞进了?我坟墓里。”

说?到这里,袁津简直咬牙切齿:"这凶手居然趁我出去玩儿把我的坟刨了?,太缺德了?!这小子的尸体现在还在我坟里呢!”

袁津活着的时候一板一眼?,物欲极低,一门心思扑在教育事?业上,几乎将自己一生都献给了?这个行业。

按理来说?,以它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