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时川笑了下,道:“不怎么样,世界不会突然毁灭,人也不会都死了,只是会变得更烂一点。但现在本就很烂了,再烂一点也没所谓。所以……不用有什么压力,这一切都只是偶然。因为偶然,所以你察觉了这一切阴谋,因为偶然,你成为了阴谋的突破口,也因为偶然,你不得不参与其中。人的努力很重要,但往往命运才是决定一切的主宰,所以没有关系。”
他轻声道:“没有关系的,我也失败过很多次。”
我道:“那你挺废物的。”
季时川:“……”
我挂了电话。
也是这时,我和喀左尔走出了俱乐部,从如深夜狂欢的氛围中走出来,我对时间产生了点紊乱。
下午四点了。
终端又震动了下,是季时川发过来的斐瑞的行程,根据监察官联盟的调查,斐瑞在今晚会参加一场小型的品酒沙龙会。他们走关系买通了一名宾客,拿到了入场权限卡,不过我要用粒子塑形,假扮成对方的样子。
粒子塑形师如今已经在酒店等我了。
好吧,看来不仅演不了为爱酗酒,晚上还得再喝酒,这下真的要胃出血了。
我叹了口气,车已经停到了身旁,我将喀左尔推进车里。
喀左尔脸色绷着,做得很直,往车的最里侧坐着,一句话没有说。
车一路行驶回酒店,他一路没有说话,但视线时不时转向我。
我:“……”
直到回到酒店,喀左尔的视线仍然在我身上逡巡,连帮我塑脸的塑形师也僵硬着身体,完成工作后迅速逃窜了。
我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还在适应时,又听见喀左尔有些重的呼吸声。
我:“……”
我转过头去,“你在生气吗?”
喀左尔的脸上有着一如既往的淡漠与空茫,很有几分主教的圣洁感。
他道:“没有。”
他又道:“我要回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