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非得执着着留下呢?”

“或许是因为我已经无路可退了。”季时川扶着膝盖,他仰着头,灰白色的头发落在耳边,语气平静,“那不是第一次。”

那不是第一次……

他说的是人在林子里的事。

那一幕实在有些恶心,也实在有些恐怖,我并不是很愿意回想。

我岔开了话题,和他讲了大概的计划,“在中场休息的十五分钟里,我会去到约定好的空余席位和亚连的朋友接头,确定逃跑的路线,之后等待江森与亚连结束演讲。等他们结束后,亚连的朋友会启动一级应急警报,届时会场会中止供电响起警报,表演机艇会将我和亚连送走。”

季时川思索了几秒,他看着我,道:“一级应急警报的时间会不会有些短?”

我抬头向上望,拱形穹顶高而华丽,无数个棱形填充在上方,隐约泛处淡淡的蓝光。

“机艇仪式表演的还,穹顶打开,它们飞过来的时间不会很长吧?”

我问道。

季时川也抬头望了下,他道:“努努力的话,时间是够的。”

他又道:“距离中场休息还有好久呢,你要不要睡一觉,等会儿我叫你。”

季时川说着,身子却一倾又压在我的肩膀上,红酒信息素喷涌而来。我十分嫌弃地抵着他的肩膀,“我不想睡!还有别压在我身上,我现在感觉好恶心!”

他却半点不用,一个翻身又将另一条手臂搭在我身后,枕着我的肩膀望我,“就一会儿,我好久没睡好了。”

季时川又道:“就一会儿。”

我没说话,也只能望向远处的中央演讲台。

罗尔斯已经下场了,现在在进行宣讲拉票的是韦德,据说是目前罗尔斯唯一的对手。

当韦德一出场,我就感受到了翼世的偏爱,韦德是一名女beta,脸上带着十分和善的微笑,连所有看台都配合着她一般发出了轻柔的摇晃。她同样也步入了壮年期,打扮干练,一双眼睛眯着。

如果说罗尔斯是在贩卖偏见的传统型alpha,但韦德一定是一名亲和力点满的学术型beta,在开头的十分钟内她感谢了无数人,引用了无数理论与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