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神职人员道。

“你……”

许琉灰有些迷惑。

“事已至此,何必呢?”

和洛说道。

“大胆!你以为这样的要挟能做什么吗?”

另一个神职人员道。

嘈杂声音叠在一起,深红色的神职制服,漆成纯白的高塔,余光之中高塔窗户上深蓝色的天空……从额头冒出的冷汗、从胸口跳到太阳穴的巨大的心跳声、血液的流动声,一切的一切都被吹入塔内的完成搅成了一团!

我握着枪的手在发抖,全身发冷,我大喊道:“全部放下枪,打开权限,让我和许琉灰离开教会!”

一群神职人员望着我,枪口仍然对准着我。

我用枪口用力抵着和洛的额头,恶狠狠道:“和洛,我告诉你,我跟你结仇很久了,你不要以为我不敢下手!我刚刚没动手,不过是因为那个时候不方便杀了你,现在我可不敢保证!”

和洛面色平静地侧过脸望我,“你觉得教会的人在乎你的威胁吗?”

我看向教会的人,发觉他们果然仍然高举着枪,对准着我。

我崩溃道:“不是,你们不怕他死吗?”

许琉灰轻声叹了口气,“好孩子,你没有上膛。”

我:“……”

他妈的,居然没有糊弄到你们!

可恶,刚刚那个时间根本没空上膛嘛!

我总不可能把枪上膛了放在怀里吧,妈的搞不好走在路上就暴毙了。

最后,他们朝我逼近,枪口重新对准了我的脑门。

我看着他们将和洛从我身上撕下来,枪也被他们拿走,最后,权限打开,他们离开了高塔。

权限关闭,发出很轻的声音,我背对着许琉灰,目送他们远去。

气氛很安静,安静得我脚趾抓地。

好崩溃,好尴尬,好丢人。

几秒后,我听见身后传来很轻的笑声。

我回过头,却发觉许琉灰的脸色又苍白了一些,他像是有些冷,裹紧了身上的主教袍。但他的黑色眼睛却弯曲着,脸颊边上垂着棕色的头发,嘴角含着微笑,“没关系,刚刚已经很厉害了,速度也很快,只是没有办法。”

隐隐约约感觉他在对我说一分钟也很厉害了。

我抱着头,哭丧着脸,“没想到连你给我那把枪都弄丢了,对不起老师。”

“你冷吗?我有点冷。”许琉灰再一次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我挪着脚步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刚一坐下,他便伸手将我拢在了他的袍子下,这身主教衣袍透着很淡的焚香味道,却又几分隐秘的陈旧味。

衣袍下,他的手臂紧紧搂着我的肩膀,源源不断的热意从他身上浸染到我身上。他裹紧了袍子,这一刻,我与他像是在风中一起藏在袍子里取暖的动物。

许琉灰轻声道:“这是我好久以前穿过的袍子,因为今天是最后的时刻了,所以我从衣柜里翻出来穿上了,不过还是有些灰尘的味道啊。”

我缩在他怀里,道:“接下来我们会被怎么样呢?”

许琉灰笑了声,“像我很多年前那样。”

他的声音慢悠悠的,“你看到高塔下的那些神像了吗?等一会儿,他们就会把我们押送下去处死,点火焚烧,最后埋在神像下面。”

这一刻,冷意彻底侵蚀上我的骨髓。

我再一次感受到了翼世与教会的残酷与冰冷。

我问道:“老师,我逃走的时候看到了很多空房间,那些地方就是曾经照顾你的人住的地方吗?”

“嗯。”许琉灰微笑着看我,黑色的虹膜在高塔的映照下有着些晦暗,“你知道吗?在最初翼世其实是教会一手哺育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