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我已然清楚,教堂内的人是谁。

我捏紧了餐刀,闭上眼睛,推开了门。

这是他想让我见到的人,但这又是不是许琉灰想让我见到的人呢?

这一刻,我脑中只有无尽的纷乱,呕吐感让我头晕脑胀,无法呼吸。

门打开的瞬间,我听见经文的唱诵之声。

那是从二楼传来的,一楼是做礼拜的地方,坐席十分陈旧,却并没有灰尘。内部是全木的,当我走在上面时,我甚至能听见踩在地板上的嘎吱声。

一步步走上台阶,木质楼梯老得像是一把木筷子作响,每走一步,我都要透过楼梯的间隙往下窥探,唯恐自己踩空。

当我终于踏上二楼,发觉那又是一个新的礼拜堂。

只不过,这里干净崭新得多,窗边有着轻纱。微风将轻纱吹起,露出床上的几瓶花草来,昏黄灯光下,一切美得静谧。

红衣主教背对着我,他站在圣纪神前在做祷告,手边放着一本书。他的声音很好听,甚至有些空灵,那些繁复的词句被他念出来却也像是不沾染凡尘的另一门语言。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