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之中,有的却只是极为排斥的属于alpha的灰烬信息素。它像是某种火药,烧得他喉咙发热发烫,精神之中压抑着暴怒,恨,抗拒还有恶心。可这些情绪越是涌出,他越是感到如同被火所灼烧的痛,痛让他忘却自己身在何处,到底在做什么。
所有埋藏于心底的恨与憎恶,全然化作兴奋的针剂。
他似乎又变成了一条野狗,与泥□□枕,与血腥相伴,以拳头就能解决所有事。如今他只需要摇尾乞怜,将牙齿收起来,展现一条狗可展现的所有道德品质,就能轻松获得安逸与快乐。
季时川的头发被抓住,他的脸被按在车窗上,灼热的脸被玻璃的冷所浸染。他昂着头,视线被眼泪所模糊,他看见模糊之中,穿着监察院部门制服的人来往经过。他们或是微笑或是与他人聊天,他们体面地路过这辆车,万万想不到车里竟有个如此不体面的同僚。
他的脸颊一下下撞击着车玻璃,眼睛里有着湿漉漉的热意,他却又觉得被瘙到了痒处一般笑了起来。
季时川听见她的声音,“你笑什么,怪吓人的。”
他仰着头,腰部努力完全,背部的肌肉显出沟壑,腰部的凹陷愈发显出些诱人来。
疼痛使得他喉咙只能发出单调的声音,可神经分泌的任何一种元素都能让他忘记所有,身上的体温与她的声音都是最好的助兴。
遥远的梦陡然降临,他几乎像是踏在远端,但很快的,他就落地了。
季时川扭着身体,再一次将她涌入怀中,他不是第一次感觉到她的清瘦,但确实第一次感受到她身上那种极遥远的漠视与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