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朗。

车子行驶了许久,奥朵终于丧失了所有和我对话的耐心,她拿着终端回复起了信息。我反复磨蹭着我身后的手,刚刚装犊子陪聊这么久,我可算是快把这个绳结挣脱了。

此时已经快凌晨五点了,雨水淅淅沥沥地下,雨势却已经小了很多,暗色的天空有了些亮意。我依稀能看见,在雨水与雾气中的,庄园的轮廓。

唉,奥朵,唉,许琉灰,唉,该死。

我这人设扮演半天了,绳结把我手都摸破皮了也没能解开。

我对奥朵道:“你还会背叛许老师吗?”

奥朵回头睨我一眼,“你以为我的护卫会是许琉灰的人吗?你以为绳结能轻松解开吗?还是你以为你的司机还有本事通风报信?”

她笑起来,“就你那点小手段,不够看的。”

车子驶入庄园,雾中,隐约有人影浮动。

奥朵拉下镜子,开始整理仪容,整理后还不忘拿出一只白色的唇膏涂了下,让嘴唇浮现出干燥没有血色的状态来。

车子缓缓停下,许琉灰的身影浮现,宽肩长腿的青年倚靠在亭子里的石桌前,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拿着一本小书。他身后,一两个人似乎在和他交谈。

奥朵打了个手势,没让身后的人下车,而是自己先下车。

她调整了下神情,三两步走过,唤了几声许琉灰。

许琉灰抬头,眼镜下的黑眸弯折,嘴边有着很淡的笑意,“你来了。”

奥朵眼中蓄满了思念,伸出手想要拥抱他,却又颤了下手收回了,“唉,好久不见你,再见竟怕是梦。”

许琉灰身子后倾了下,笑道:“何必。”

他又道:“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

奥朵咬住了唇,以一种近乎忧伤的眼神看着他,“琉灰,我……来的路上,差点被杀了。”

“发生了什么?”

许琉灰有些惊愕。

“是……一个以前教的学生,她以前就顽劣,我对她严家管局,她或多或少记恨于心。”奥朵眼神愈发复杂,话音有些难过,“那个学生为了报复我,甚至故意接近我爱的人,她假装是可怜无辜的人,隐瞒身份,甚至是性别,以此欺骗利用我爱的人……”

许琉灰微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