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看出佳丽的颓态,道:“我没事,线上还能问问惩罚区的人见没见过阿襄。”
佳丽的女儿就叫阿襄。
惩罚区里有多少人,佳丽不知道,但她指了下自己的文身,道:“姐谢谢你,一会儿把阿襄的照片发给你。”
佳丽常年在外行动,又在黑市里给大家传递消息,无时无刻不在危险中,为了防止自己哪天受伤失忆,她干脆把阿襄的照片文在了身上。
隐士看了下时间,道:“妈妈怎么还没回来?”
正问着,门就开了。福妈收起洋伞,弯腰进门了。她今天戴的是黑色卷发,在耳边搭了个白桔梗,因为黑白冲突,猛地一看,像是去参加葬礼了。
福妈进门见他们坐得整齐,先瞅苏鹤亭,语气幽幽:“您活了?”
苏鹤亭两手搭膝,尾巴一甩一甩,挤出笑容:“您救得好。”
福妈搁了伞,脱掉外套,道:“别冲我笑,妈妈现在想打人。”
苏鹤亭就抬起手,挡住脸,说:“看不见行不行?”
福妈哼一声,不再理他。
隐士招呼福妈坐,福妈在佳丽身边坐了。她从随身小包里拿出女式烟,让佳丽点火,自个儿抽了。她吞云吐雾,道:“卫达今天正给儿子办葬礼,我送了捧花过去,祝他丧子快乐。既然这仇结定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他一个卖肉的,想靠人造人翻天,哪那么容易。委员会这么多人,还真能让他一个人把钱都赚了?都别绷着脸,就算哪天天真塌了,也有妈妈替你们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