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3)

愿舍弃这赚钱买卖,终在某次后动歪心思,寻了名靠谱的买家。

正巧到了每年押盐进京的日子,她谎报产量,将私下交易的那部分藏于车队中,随着官盐一起送至京城掩人耳目,命儿子李琦押送。

车队出发那天曹懿亲自去送,李琦春风得意,骑着高头大马,见曹懿前来自是一番不屑之态。

曹懿面上恭维,心中却不住冷笑,心道李琦这蠢货,还不知这趟就叫他有去无回。

商队出行常遇山贼打劫之事,为此丧命都不稀奇,只青山埋骨,叹一句倒霉命苦。李琦命好,自生下来什么都有,唯独这一次倒大霉,欺上瞒下偷卖私盐,出了事也不敢声张。

曹懿在家沏茶,给李顽写家书,只等着这大快人心的好消息,可惜不能亲眼看到李琦临死前的惨状,其实曹懿更想亲自盘问,问李琦当年将李顽娘亲的尸首拖出去,扔在了何处,他想代李顽去看一看,祭拜李顽的娘亲。

一小厮快步走进来,俯身在曹懿耳边低语:“昨夜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说大少爷路上突染顽疾,腹泻不止,让三夫人赶快过去,今日天不亮就出发,怕是现在人已经出流州了。”

“什么?!”

曹懿千算万算,没料到这个节骨眼上会出变数,倏然起身,茶水撒他一身也顾不上。

这一惊非同小可,曹懿惊疑不定,他买凶杀人不假,可他只杀李琦,却没想过要杀三夫人。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第23章

三夫人双手被绑,嘴里堵着一口发馊的破布,被人恶声恶气地一推:“臭婆娘,走快点!”

她自是没受过这种委屈羞辱,只想待松绑后,一头撞死了事,启料这时一个声音横插进来,带着悠悠笑意,语气轻快道:“别推别推,叫她自己走,她当年都未曾推过我,看见我就像看见狗,还能亲自动手推一只小狗不成,她未推过我,今日也不许这样推她,哈哈哈。”

三夫人登时毛骨悚然,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口中呜呜乱叫,津液顺着嘴角淌了一脖子,当真是奇耻大辱,还来不及细想发生了什么,眼前便陡然一亮,头上罩着的黑布被人摘下。

李顽将那黑布随手一扔,站在三夫人面前,笑意盎然地看着她。

“这里有我就成,劳烦几位哥哥外面等等,事成之后咱们再结算。”

那几个将她绑来的大汉闻言,径直走出去。三夫人环顾四周,才发现这是处废弃破败的庙,佛像端坐莲台之上,面容悲悯地俯视众人。窗外狂风大作,阴云四合,一道闪电兜头劈开,照亮李顽的脸,他嘻嘻哈哈的,竟然在笑。

三夫人的目光刀子般扎在李顽身上,带着愤恨,不屑,死到临头也不愿朝李顽这样的人低头。

这狗东西显然今时不同往日,不论是衣着,还是气势,都不可与之前相提并论,摇身一变,像是在京城中土生土长的公子哥。然而他衣裳穿得再好,排场摆得再大,站得位置再高,也掩不住骨子里同他亲娘一般,摇尾乞怜,不择手段的烂味儿。

她恨极了李顽的娘亲,更恨李顽与李琦的亲爹,与丈夫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洞房花烛夜,她百般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盼夫妻间就算没有感情,相敬如宾也好,谁知这臭男人在她怀着身孕便去外花天酒地,李琦出生后更是不闻不问。

她也是见到李顽的亲娘,才明白丈夫真心疼爱一人时竟然是这个样子。

还更恨自己一念之仁,没有将李顽掐死在襁褓中。

李顽摘了她口中的馊布,耐心等着,三夫人不言不语,只冷冷看着。李顽等了一会儿,自觉无趣,又把布塞回她口中,喃喃自语道:“哎,罢了,这求人的功夫也不是谁都能做,你硬是不求,我就是割了你舌头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