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在他的人生中所占据的比重太多,多到让他以为已经足够。

他习惯了这个人存在,像是心脏跳动一般安稳又舒缓,于是遗忘了关心和爱,忘了她那满是创痕的灵魂。

也忘记了自己所许下的,要将她身心都治愈的豪言壮志。

到最后,那道最痛最深的伤疤却是他留下的。

湖水已经没过了胸口,泡到浮肿的手掌拿起了副驾驶座上的红色礼盒。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束皮筋扎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