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手,沉矜擦干。
对着镜子勾唇笑了:“不了,你人挺一般的。”
她想,今晚该回去看看违约赔多少了。
男人不在意笑:“我没贺远玩的花,也比他有钱有势。”
他站在走廊中间挡了道,服务员都得侧身绕过。
补上口红。沉矜转身:“那又怎么?”
她又不喜欢。
平心而论,她是给陈宏列打工的,不是他。几个月后收拾东西回家,她压根不在乎他是谁。
郑伟易:“一点机会不给?”
“不早了郑总,先走一步。”
“贺远给你的我也能给。”
沉矜:“郑总,丑话说出来就伤和气了。”
跟他?
今晚桌上但凡有粒花生米他都没那么自信。
回到酒店没多久,沉矜又收到他助理送来的礼物。门开她没接,抱着手臂笑得看不出心思。
“老板说今天晚上是他考虑欠佳,向沉小姐说声抱歉,如果沉小姐愿意的话,随时与老板联系。”
浪费两分钟听了一段废话,沉矜把门关到一半:“麻烦扔到楼下垃圾桶,谢谢。”
病房里,贺远刚照顾沉卫华躺下,看见沉矜发来的消息,轻轻带上门去走廊,给她打电话回去。
“贺远。”
“回酒店了?”
她嗯声:“被你猜中了。”
男人还没转过来:“什么猜中了?”
沉矜:“郑伟易今晚喝多了问我跟不跟他,还说你玩的花,你能给我的他也能给……”
“去他大爷!”
贺远低声骂了好几局脏话,在旁人注视的眼睛下朝楼梯口走去。
“他哥的神经病是喝几杯假酒忘记爹娘了吧,我特么就和他见过那一回,玩他二舅姥爷的花,神经病。”
沉矜笑:“晚上在酒吧我都没骂人,不过瘾,再骂两句来听听。”
“兜里几个臭钱啊敢问你?往哥跟前一站搁个手办似的,看着就来气。那破眼镜镜框比他大舅命还厚,就这都挡不住他那色眯眯的眼睛,医院里的鬼阳气都比他足,烂叶菜!”
她乐得不行:“你知识面很全嘛,这都知道,是不是偷看我书了?”
贺远下到一楼:“偷看了几本,再有下次你就问他愿不愿意跟我,我免费给他换个薄款曲面的镜片。实在不行哥比他年轻,每天的晨尿都够他照镜子了,又节约一笔。”
“……”
她嫌弃:“好恶心。”
言归正传,贺远沉色:“离他远点,这人不怕他明来,耍阴招你招架不住。”
“我知道。”沉矜点头:“明天下午就回去了,他不常在这边,应该不会有太多交集。”
贺远:“手机保持畅通,自动拨号也设置好,晚上加班不要太晚,更不要一个人抄小道走夜路,知不知道?”
“知道的。”
沉矜设置好:“你呢?这周什么时候过来?”
“等周五看看酒店情况。”
“……好吧”
听出她的失落,贺远也没办法。等沉卫华情况好一点,他再过去。
沉矜:“给你准备了礼物,早点过来拿。”
贺远迎风勾唇:“什么礼物?”
“一个128分钟的视频。”
他秒懂又假装不知:“白天看还是晚上看?”
“都能看。”
那就是从白天做到晚上。
“硬了。”
沉矜侧身躺下:“看看。”
“还在路上,回酒店给你看。”
听筒里有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