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夏遂安闹了一通,瘫在穆延宜怀里摆烂,用最后一点力气往他怀里拱,声音虚弱:“我刚才怎么在干呕,是不是怀孕了呀,老公..”

是真的烧得不轻,都开始说了胡话,穆延宜给他喂了一口温水,摸他滚热的小肚子:“怎么怀?”

“在妈妈家里那次,你进去好多,装不住,淌在地板上...”放在肚子上的手掌宽大燥热,夏遂安舒服的闭眼睛,开始控诉老板的罪行。

说着说着他就困得睁不开眼睛,最后一个字的音节渐渐被吞没。

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穆延宜把怀里的滚烫的一团放到床上,把被子的边角掖好,轻轻点了点夏遂安发烫的鼻尖。

暂且放过生病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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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遂安吃过药睡得很沉,穆延看他已经睡着,声音很轻的起了身,掩上门,回到书房把今天身下的文件处理,不过每隔半个小时还是会进来量夏遂安的体温。

体温下降得很快,晚上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在后半夜又烧了起来,到了40°。

躺在床上的睡着的人眉毛紧紧锁着,睫毛也颤动着,咬着唇,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可怕的梦魇。

这样下去有些危险,穆延宜把夏遂安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脸蛋:“夏遂安,醒一醒。”

夏遂安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还是小小一个,瘦的像猴,是班里不折不扣的大魔王,今天揍这个明天打那个 ,在街道和学校里称王称霸,身后还跟着小跟班郭星,好不嚣张。

当然他也有失手的时候,有一次被高年级的学生打得鼻青脸肿。

他妈夏云女士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说话温声细语,低眉给他上药,然后揪着他的耳朵危险的眯眼:“夏金金,再让我看见你和别人打架就别进家门。”

夏遂安闷闷点头,嚷疼,又听到夏云问他:“打赢了吗?”

“没有,他们人多。”

一声低低的叹息,夏云抄着一口来北方很多年依旧没改过来的吴侬软语,嗔怨:“夏金金,好废物啊你。”

夏遂安:“...那你去打好了。”

夏云:“我不去,我要给你赚钱的,打不过就跑,跑不掉就带着伤告诉老师,哭会不会,拽着老师的裤腿哭,不要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小眼泪瓣含在眼睛里,眨一下掉一颗,嘴里还要说没关系,老师才会可怜你。”

夏云:“你们学校没有打架很厉害的高年级学生吗?凑到他前面呀,甜甜的叫哥哥会不会,处好了关系让他替你撑腰打回去,不要摆着你这张小臭脸蛋,白瞎把你生得这么漂亮。”

夏云:“连这个还要我教你,像你没有脑子的爸。”

夏遂安:“....”

夏遂安一直觉得他妈和别人的妈不一样,但是介于他没有当过别人的儿子,也只能凑合继续当着夏云的儿子。

第 18 章 偶尔夏云也有温……

偶尔夏云也有温柔的时候,天凉了,夏遂安在夜里发起了高烧。

吃了药,睡了觉,反而更严重,顶着39°说想吃草莓味蛋糕。

买来小蛋糕,夏云勒令他只能吃一口,然后又命令他乖乖躺在床上睡觉。

“金金听话,不睡觉我腰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夏云轻轻拍他的手,给他唱听不懂的方言歌谣。

十四岁的夏遂安想,夏云哪里都不好,除了他没人愿意理做她的儿子,他还是勉强继续当她的儿子好了,他善良。

夏云像是听见了他的心里话,一双漂亮的眉弯得更深,她看着夏遂安,嘴里歌谣的声音却越来越远,远到夏遂安要听不清楚。

夏遂安慌了神,去抓夏云的手,扑了个空,直直穿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