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吻了她。

吻上了,便不想再分开。

一开始是温柔细腻的吻,但很快转为了压抑不住的火热和急切。向暖闭着眼睛迎合他,两人唇舌交缠,粗重地喘息交织在一起。林初宴感觉身体越来越热,血液一波波地冲击着,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挣扎着想要求一个解脱。

向暖突然偏头躲他,喘着粗气说,“你压到我了。”

毯子已经散开了,她睡衣的裙摆翻到大腿根处,林初宴的胸膛压在她柔软饱满的胸口处,看着她眼里盈盈的水光,听她如此说,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变本加厉地,手掌覆在她的修长白皙的大腿上轻轻抚弄。火热的手掌,像一团火把,在她肌肤上点起一片片火焰。

向暖羞得满脸通红,不自在地去推他的手。

他反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然后,凑在她耳边,粗喘着气说,“暖暖,把身体交给我,好吗?”暗哑的声音,带着一点砂一样的质感,少见,但同样动听。

向暖有点羞怯,眨着眼睛躲闪着他的目光,抿着嘴没有回答。

“求求你,我快不行了。”林初宴软着声音说。说完,拉着他的手覆盖在自己那里,“它因为你才这样的,你要对我负责任。”

“赖皮,明明是你自己。”

“是是是,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我快死了,你救我一命。”

他低眉顺眼哀求的样子看起来好痛苦,向暖确实就心软了,但她还是挺害怕的,想了想说:“你不许弄疼我。”

“好。”

林初宴得到允许,化身为狼,整个人扑到她身上。可是当看到她迷离的眼睛时,他突然又有点担心,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我又不傻。”

(三)

夺冠之后,向暖发了一条微博。

世界上最好的时光就是,无论我想要做多么疯狂的事,你都愿意陪我一起疯,一起狂。

之后便宣布退役。

一年后,她与林初宴一起,登上了飞往M国的飞机。

初到异国他乡,除了新鲜感之外,更多的是不适应,方方面面的不适应。课业压力,陌生的社交圈子,语言问题,安全担忧,甚至于购物,吃饭,交通……都不是太大的事儿,可压在心里,一点点的累积,慢慢地把人磨得心情低落。

向暖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刷朋友圈,看看大洋彼岸的亲朋好友们都在做什么,刷完之后,看着他们热热闹闹的生活,她心情更低落了。

有一次,林初宴听到别人说,国外有一个地下组织,专门拐卖亚洲女孩,卖给那些富豪享乐,手段残忍。林初宴不是太相信,可还是有点担忧,回去故意吓唬向暖,把别人的讲述夸大了十倍,还列举了几个他自己编的案例。

向暖听到还有这么邪门的事情,心情更不好了,她终于被这最后一根稻草压弯了腰,突然就飚起了泪花。

林初宴只当她是吓到了,把她拉进怀里安慰,说:“应该不是真事儿,你也不要太害怕。”

向暖小声说道:“林初宴,我想家了。”

想家,想爸妈,想所有的小伙伴们。离着他们隔了一个太平洋的距离,想打电话还得考虑时差。想一起玩个游戏都千辛万苦的,想吃口妈妈做的饭,那只能在梦里了。

呜呜呜,为什么要出来留学!中国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还不够我们撒野的吗!

林初宴用指尖擦着向暖的泪水,她一哭他就心抽抽,这毛病治不好了。

唉,我们暖暖想家了,该怎么办好呢……

……

第二天,林初宴跟未来的岳母大人通了个电话,详细地询问了向暖平常在家爱吃的几个菜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