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埋着脑袋又叫了一遍,“老公。”

“我听不到。”

“老公老公老公!”她豁出去了。

接下来林初宴的操作可有点骚气了。他一手揽住她的身体,仗着自身的身高优势,把她抱得离了地,身子一转,走到路边的草丛上。向暖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个小蚂蚱一样,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这还没完。此时俩人站在樱花树下,离着石板路有些距离。林初宴本来举向天空的雨伞,突然调转,伞柄斜着架在两人的手臂之间,伞面朝向路边,隔断了行人的视线。

小小的一把伞,就这样隔出一片空间,独属于他们两人的。

半封闭的空间里,她仰头,对上他幽亮的眼睛。

向暖心里一跳,刚要说话,林初宴却突然低头吻她。

他竟然真的敢亲!

向暖吓得要死,身体绷紧,像个僵尸,被动地承受他胆大妄为的吻。

林初宴察觉到她紧张,他松开她的嘴唇,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笑道:“别怕,他们看不到。”

“你别,别这样……”

他一手牢牢地搂住她的腰肢,不许她跑,然后低声说:“早就想和你在樱花树下接吻了。”

“林初宴,混蛋。”

“混蛋也是你老公。”

他们终于还是吻了。向暖知道外边的人看不到他们亲,但她能听到别人讲话啊……行人的欢声笑语争先恐后地钻进她耳朵里,她一动也不敢动,仰着脸,任他为所欲为。心脏快突破了嗓子眼,感觉要死掉了。

林初宴一开始动作很激烈,后来便轻缓了,他伸舌尖一下下舔着她的唇瓣,用鼻尖轻轻蹭她的鼻尖,像是安抚。他低声笑:“吓成这样?”

向暖认为自己的心理素质才是正常人的心理素质,林初宴那是牲口的。

林初晏把伞举回到正常角度,向暖看到他肩背上落了些雨滴和花瓣,雨滴把衣服浸成深色,像一小团一小团晕开的水墨。淡粉色的花瓣散落其间,莫名地就有些诗情画意。

她抬手帮他把花瓣拂下去。

两人从草丛回到路上,向暖埋着头不敢看周围人的目光。

林初宴唤她:“暖暖。”

一声“暖暖”,把她弄得心都要化了。她咬了咬嘴唇,感觉自己也太没出息了。

“暖暖。”他又唤她。她不知道的是,他说这两个字时,会觉得舌尖儿上仿佛裹了砂糖。

甜得不像话。

“你干什么?”向暖小声应了一句。

“不干什么,就是想叫你。暖暖。”

“神经病哦。”

两人翻越了鸢池公园里那个海拔不到一百米的小山丘,下来时,在湖边遇到了沈则木。

雨已经停了,沈则木站在一树樱花旁,眼睛望着湖面。雨伞放在脚边。

他身形挺拔如松,冷峻的气质被身旁淡粉色的花树中和,添了几分柔软。向暖看着,莫名就想到“落花人独立”这句诗。

有个路人姑娘和她想到一处了,鼓起勇气上前勾搭,也和沈则木说了“落花人独立”。

沈则木脸色一黑。怎么今天全世界都要嘲他单身?

姑娘被他的脸色吓跑了。

向暖走过去,“学长,看什么呢?”她视线顺着沈则木的目光看向湖面,看到了两只鸳鸯。

“真漂亮,小鸳鸯。”向暖说。

沈则木收回目光,莫名其妙地看她:“这是鸭子。”

向暖:= =

有点小尴尬。

林初宴一揽她的肩膀,绞尽脑汁给她找了个台阶:“我们两个是一对小鸳鸯。”

沈则木感觉一阵肉麻,肉麻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