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宴牵了牵唇角,目光变得温柔:“向暖。”

陈应虎感觉自己太嘴贱了,问这些干什么,好了吧?被秀一脸,现在他觉得心口特别疼。

林初宴在陈应虎这住了一个星期,陈应虎状态渐渐好了些,没一开始那么吓人了。

而林初宴也成功地把小房子做好了,他找了些干净的小石头放进木头房子的花园里,又撒了些草种。

做完小房子,余下一些边角料,林初宴给陈应虎做了个木鱼。

“你是什么意思!”陈应虎不高兴了,“想劝我出家吗?”

林初宴于是把木鱼修改了一下,倒过来挖个坑,就是一个木头碗了;敲木鱼的锤子随便挖一挖,改成一个吃饭的小勺。

这随机应变……陈应虎真服了他。

“我要走了,”林初宴说,“今天开学。”

陈应虎点头道:“我送你。”

他终于肯出门了。

两人在机场逗留了很久,因为林初宴的飞机晚点了,他们在机场吃了顿难忘的晚餐。

晚餐之所以难忘,是因为太咸了。

林初宴的飞机在南山机场落地是晚上九点多,他打了个车,直奔鸢池校区。

向暖接到林初宴的电话时,已经十点半了。

“喂,林初宴。”向暖喊出这个名字后,莫名地有点委屈的情绪。自从去安慰虎哥,林初宴就不怎么和她联系了,也不玩游戏,好像在刻意冷淡他。

她有一次梦见林初宴说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虎哥,当时就吓醒了。

林初宴:“出来。”简洁利落的两个字。

向暖莫名其妙:“啊?”

“我在你楼下。”

向暖跑到阳台向下望,一眼看到他。他的影子被远处的路灯拉得老长,此刻正仰着俊俏的小白脸向上看,似乎是看到了她。

向暖心口一热,在睡衣外披了件羽绒服,趿拉着拖鞋就跑下楼了。

到楼下,看到他时,她又突然地放慢脚步,一步步走向他。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身边立着行李箱,手里提着个盒子。

林初宴看着她向他走来,面孔越来越清晰,他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悸动。

待走近时,他把她打量了一遍,视线自上向下,掠过她的羽绒服和印着粉色小心心的睡裤,最终停留在裸露的纤细脚腕上。

“没钱买袜子?”他问。

“不是……”向暖囧了囧,经他提醒,她才发觉脚踝有些凉意,她问他,“林初宴,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连说出这样平常的一句话,她的心跳都会加快,呜呜,真是没救了。

林初宴递给她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盒子好大,比一个生日蛋糕还大,用礼物纸包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这是什么?”向暖接过盒子,问道。

“你要的东西。”

“我要的什么呀?”

“自己看。”

向暖将盒子抱在怀里,想扒开包装纸,可惜盒子太大了,她必须双手才能抱住,腾不出手来拆包装。

林初宴又看了眼她的脚踝,他都替她冷。于是他说:“拿回寝室看。”

“哦,谢谢。”

“明天记得给我打电话。讲一讲心得。”

“哈?”

向暖一脑门问号,他却潇洒转身,一手提着行李,另一手背对着她随便挥了挥,算是告别了。

她抱着盒子回到寝室,一层层剥开严实的包装,像剥洋葱一样。剥到最后,终于看到最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座漂亮的木头房子。

像是普通的房子按比例缩放一样,做得特别逼真。屋顶、门窗、家具、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