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朗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人最近总是奇奇怪怪的。

刘千文问:“那你是不是晚自习第三节 课都要去实验楼那边上课?”

“嗯,我可能不能按时放学。”

周嘉朗犹豫道:“你...不用等我放学了。时间太晚不安全,早点回家。”

“哦…好。”

刘千文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但随之而来却是失落。

中午放学,两人走在行人道上。

刘千文看着湿漉漉的地面说:“这场雨下得可真够久,还特别大。”

周嘉朗抬头看了一眼变成迷蒙细雨的天空,说:“最近都是梅雨天,你晚上回家小心一点。”

身后有几个初中生超过他们,每个人经过一只被拴在店门口的沙皮狗时,都故意朝它叫一声同学的名字。

如果狗朝他们吠就发出恶作剧成功的大笑声。

“他们真的好幼稚。”刘千文无语地嘀咕,想到旁边这人总是突然出现在她脑海里烦她,觉得气不过,扭头对着沙皮狗轻轻地叫了一声:“周嘉朗?”

周嘉朗本人:“......”

刘千文看狗没反应,提高一点声音说:“周嘉朗。”

还是没反应!刘千文试探性地喊了一句:“刘千文?”

“汪!汪汪!”

“诶!你这只臭狗!你不叫刘千文!”

“汪汪汪!”

刘千文气得失去理智,和狗较上劲。凶道:“你还叫上瘾了是吧!别以为只有你会叫。我也会叫!汪汪汪汪!比你还多一声!”

沙皮狗:“汪汪!”

“汪汪汪!”

“不要和它玩了,我们快走吧。”

周嘉朗把伞拿底一点,挡住行人异样的目光,一把扯住刘千书包上的提手环把人拉走。

刘千文还不甘心,回头又喊了声:“汪!”

听到狗委屈又短促地一声吠叫,笑得一脸得意。

周嘉朗:“......”

到底谁更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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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刘千文拿着苍蝇拍胡乱地拍,心里想着周嘉朗一个多月没和她一起下晚修。有一搭没一搭地解答刘广进随时冒出来的问题。

孙丽芬牵着洋洋走进店里,不好意思地说:“幺叔,我妈今天要去医院给腰做理疗。洋洋还太小怕他去医院坐不住,我想把洋洋放在您这里一会,可以吗?”

上个星期张福润扭到腰,家里没人照顾她就把儿媳妇叫回来。

刘老太早已慈爱地把洋洋搂在怀里,双眼放光地说:“你就放心把洋洋留在这!我帮你带一下午都行!”

孙丽芬为难地说:“奶奶,洋洋他虽然不认生,但是有些调皮。”

“嗐,哪个塞豆窿不调皮的!”

刘老太不以为然地笑道,摆摆手说:“这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你就放心陪你婆婆去医院吧,我们会看好洋洋的。”

刘广进骄傲道:“放心吧,我哄孩子可有一手。回村里那些豆丁都追在我屁股后面。”

听他这么说,孙丽芬也放心把洋洋留下。

刘千文一把抱起正在揪百万毛的洋洋,说:“大伯母扭伤了腰,大堂嫂不但要请假回来照顾她,还要把洋洋也带着。一个人照顾大人和小孩,真是累。”

刘广进说:“难道还能两个人都请假回来啊。手停就口停,远山更不能请假。”

刘千文撇了一下嘴,嘀咕:“怎么不是大伯请假回来。”

“下去!姐姐,下去!”

洋洋扭着屁股要下地。

刘老太看着曾孙真是怎么都疼不够,笑道:“这是你小姑!不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