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钟鸣琴着急忙慌地从抽屉里翻找出小镜子,举起镜子抬着下巴左右细瞧,终于在右边的位置找到一粒小红点,哭丧着脸说:“我再也不买辣条吃了!”

刘千文得意洋洋地说:“让你买辣条不分享!这就是代价。”

一直沉默的周嘉朗选择默默回到座位......

*

刘千文放学特意先绕去报刊亭把两本最新一期的杂志都买了。

哼着歌在店门口急刹车,惊讶地问:“妈妈!你昨天晚上不是上大夜班吗?怎么没有回家睡觉?”

黄秋菊坐在店门口择菜,说:“今天早了一点下班,就想吃了饭才回去睡觉。”

全家难得整整齐齐地坐在一起吃中饭。

苏康健面无血色地冲进店里,二话不说就想拽着黄秋菊走。

黄秋菊手上还拿着碗呢,连忙挣脱开他的手,问:“康健,你怎么了?一来到就要拉我去哪?”

刘广进“蹭”地放下碗,站起来说:“你想干嘛?”

苏康健眼泪都差点留下来了,心急如焚地说:“大姐,冬梅她刚吃完饭就说肚子痛,看了下底下有点见红。我们不敢去医院,大白天的又不敢让冬梅走动去找小诊所的医生,求你快去看看她吧!”

黄秋菊听他这样说,没来得及多问,放下饭碗就跑。

刘老太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口,扭头问:“我刚刚没听错吧?这生财的老婆才刚生了儿子没多久,冬梅也怀孕了?”

刘千文惊道:“婉婉都几岁了!那小姨的年龄也不小了吧,还生呀?!”

刘广进没好气地说:“你小孩子说什么生不生的事,不要谈这些大人的事。”

刘老太自豪地说:“人都说‘不知丑,生到四十九。’谁能想到我当年怀你大伯艰难,到了三十多岁的年纪还能怀上你爸。冬梅才三十出头吧,还能生。”

刘广进不自在地说:“妈!刘千文还这么小,您和她说这些干嘛!”

刘老太不屑地撇了撇嘴,说:“哟,现在的小孩比你我知道的还多。对面楼那个老家是高流镇的,她家儿子初中都没念完就搞大女同学的肚子,听说结婚证是领不到的,就这样摆酒算了。”

刘千文说:“我在楼下也遇见过他们!”

“换作是以前,哪敢出门啊!不但只是被人骂搞破鞋这么简单。肯定还会被拉去巷子口被人日日夜夜地轮着骂,有那黑心的还会上手脚打人。”

刘老太回忆起往事,满脸唏嘘地说:“现在也说不上好还是不好,除了计生办还盯着女人的肚子,哪个外人还管你家什么时候生,多大年纪生呐。只要脸皮撑得住,还不是挺着大肚子通街走,顶多被人私下传两句闲话。”

刘广进看刘千文还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您也知道是闲话。

黄秋菊没想到自家里还因为这事聊得热火朝天。一心往苏康健家跑,满头大汗地爬上六楼,人还有些腿软。

苏母已经没了往日的矜贵,六神无主地扯住黄秋菊就往主卧塞。

黄冬梅一看到黄秋菊就马上哭着喊道:“姐,你快帮我看看!我突然流血了,会不会有事?”

“冬梅,你不要乱动!躺回去。”

苏母连忙把她想坐起来的身子摁回床上,转头对黄秋菊说:“阿菊,那个老中医说冬梅的身体底子不太好,这胎怀得辛苦。你快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个护士,哪能知道怎么看病!大娘,你们真的是拿人命来玩啊!”

黄秋菊心焦又气愤,坐在床边看着黄冬梅憔悴的脸色,说:“你什么时候怀孕的?苏康健的工作不想要了吗?!”

黄冬梅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