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看看,道义和她,他究竟更看重哪个。

红妆:“你知道吗,我见你第一眼,其实也打心眼里喜欢你了。”

她亲着他嘴角,说:“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男人,从没见过……季三,我虽然骗了你,但我的情不是假的,我说要和你回家,也不是假的。”

季寒初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落下,打在她肩头衣衫上,留下一条浅浅的水印。

红妆继续添油加醋,眼底星芒细碎,媚得撩人。

她附在他耳边,声音细弱:“我把那镯子好好收着了,你送我的东西我可舍不得丢。季三,才分别这一会儿,我就开始想你,你呢?”

季寒初的喉结滚得厉害,整个人陷在道义与情爱的边缘摇摆不定。红妆是真会缠人,跟个蜘蛛精似的,两手全黏在他身上,软得没骨头。

她身上的香味传到他鼻中,又是一剂催化剂。

季寒初这次可以确定,她没有用媚药。

但他已情难自抑。

她比媚药还毒,让他想装傻都装不下去。

季寒初抬手,红妆聪明地一早发现,刚见他动作,又将他抱得更紧。

“别推开我。”

季寒初跟被火烧了一样,心跳越发加快,更加口干舌燥,他的眼睛望着她,明明身体里有强大的力量,却根本推不开她。

他甚至以为这是梦,梦里的女罗刹长了红妆的脸,用笑容勾他,用话语杀他。

“红妆。”他强迫自己找回理智,“你这人,嘴里全是鬼话,我不会信你。”

红妆笑着,只觉得现在的季寒初比以往她在任何话本上看到的故事都好玩,话本是死的,可季寒初是活的,是热的,他比话本好玩上千百倍。

她腾出一只手摸他下唇,男人炙热的气息和起伏的胸膛诉说着他心头的不平静,她勾唇笑:“这样好了。季三,你亲亲我,你亲了,我就考虑放过殷远崖。”

季寒初被这句话搞得清醒过来,他让她嚣张了那么久,才后知后觉想起他们本该立场不容。

他羞愧难当,又羞又急:“你闭嘴!”

都到这个时候了,红妆肯闭嘴就奇怪了。她娇作地贴着他,一叠声地喊着“好哥哥”,坏透了,也美极了。

季寒初气自己,也气她,真想把她丢开,偏还舍不得。

两人胶着着,正是难舍难分之时,门外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响声不大,伴随着两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吱呀”一声,停在了季寒初的房门口。

外头站着的人叩了叩门,坐着的人就接道:“三弟,可否开门一叙?”

两个纠缠相拥的影子定在门上。

外头的人笑了笑,指示站着的人将轮椅转了个边,二人背对着他们,又道:“如此方便了吗?还请姑娘先放开三弟,正好我也有话要同你说。”

红妆愣了又愣,忍了又忍,回望季寒初。他面色窘迫,低声说:“是我兄长。”

说完,他神情又变,隐有担心和难堪,硬是此地无银地对外说了一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红妆:“……”

这人真是……

不过,红妆转眼望着门外,这来得可真是太巧了。

“那我们可就进来了。”门外的人说。

红妆是再也忍不了,连一贯的装模作样都不要了,咬牙切齿地发出声音:“烦死了。”

第五章 心动了

因为这是个死局,就像他的感情一样

(一)放她走

这回不下来也得下来了。

二人匆匆收拾好衣物,红妆大剌剌地坐在桌子上,两条腿垂下晃悠,白白嫩嫩的,那裙子只到她膝盖下一点,露出小半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