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半截的泪又滚滚而落:“只是我不过低贱通房,断不知该如何报答,公子若不嫌弃,我愿长久侍奉公子左右,不求名分。”

季寒初却是皱眉,首次拂开她欲伸出的手,缓慢且坚定地后退。

他说:“我早说过,姑娘不应自轻自贱。我救你,并不图你回报。”

“公子……”

“但是,”季寒初顿了顿,道,“但是你别骗我。”

红妆一惊,慌乱乍起,好在她自认伪装得好,很快稳住心绪,正经道:“我从不骗人。”

季寒初笑了:“我信你。”

其实,季寒初有过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