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水、断粮,要不是最后一天他大发慈悲地放我们出来了,我瞅着阿昌冒绿光的眼睛,总担心他会把我给吃了。
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在我心里,这就不是二公子了。
这是货真价实的小变态。
小变态让我跪着,腰杆挺得笔直。他俯身有些困难,这样方便他打人。
一个巴掌落到我脑袋上,“啪”的一声咯嘣清脆。痛是不痛,就给我拍得有点晕,毕竟我三天没吃东西了。
“知道错了吗?”
我忙不迭点头:“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小变态打断我,问:“哪儿错了?”
我哭丧着脸:“不该私底下议论主子,不该和阿昌讲主子小话,不该……”
他又打断我:“你们私底下还讲了我什么?”
我傻愣愣的,饿急了眼,眼泪水哗啦啦地流淌,一边哭一边打嗝:“奴婢没有,没有说什么了,嗝……奴婢好饿啊……”
小变态一派悠闲,神色却一点也不放松。他问:“真的?”
我哭着,就差把头给点断了。
“行了,谅你也不敢。”他秀气的眉头终于舒展开,“别跪着了,去吃饭。”
我的亲娘,总算等到这一句了。
我乐颠颠地就往小厨房冲,生怕跑慢了小变态就会后悔,但本着友情至上原则,我还是回了头,壮着胆子小声问:“二公子,阿昌和我一起去吗?”
二公子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管他作甚。”
我还想说什么。
他抬头,瞪着我:“再吵继续关。”
好吧,我是俊杰,我识时务。
二公子却又叫住我,我懵懂回头,被他眼底的阴鸷吓了一跳。
他对我说:“孟里,你该庆幸,你讲的是实话。记住,没有第二次。”
我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点头。
他这才挥手,要我退下。
我战战兢兢的,琢磨着他说的话,总觉得很有深意,可又想不出是什么意思。
算了,等吃了饭,我去问问阿昌好了。
但很奇怪,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到过阿昌。
我问嬷嬷阿昌去哪里了,她只是叹气,顺便告诫我以后不要再随便议论主子了。
她是二公子的奶娘,对二公子十分了解。她说阿昌讲了很多不该讲的话,下场不会好。还好我只说了一句,这一句也不是二公子十分在意的。
我没听明白,再要问,她就不搭理我了。
我郁闷了老半天。
倒是深夜,我听到有人抬着重物的声响,几道影子在我们下人院的门口经过,不知扛的是猪还是羊,软绵绵的,反正是肉。
说到肉,我又饿了。
(二)
我刚到小变态的院子那会儿,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
大约是十岁左右吧,反正年纪不算大。
到新主子的院子里,由嬷嬷带着我们去给他认识认识,那时候小变态已经略略有了些许不正常的苗头,下人们都避他、怕他。
他冷着一张脸,神情十分可怕,按理说这么看是挺骇人的,但他偏偏长得那么可爱,于是安上这表情,瞧着就有点装威风的意思。
我瑟缩着脖子,跟在嬷嬷身后,听她细声细气地说着话,然后小变态的眼神在我们中间一扫,或许是我怯弱的样子太明显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我,指着我让人把我拎到身前。
“你是不是……那个什么?”
作为一个机灵的丫头,我立刻明白了,主子这是忘记了我的名字。
善解人意如我,赶忙大声回复了一句:“奴婢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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