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
温楚不知道内里的感染是什么情况,但是从昨晚傅宗延昏迷的情况看,应该是不大好。
他一边哭一边给傅宗延注射了第三管针剂。
做完这些,温楚就着昨晚剩下的一些水拆了一包已经扁成粉末的饼干,他仰头直接往嘴里倒。一点味道都没有,又干又涩,吃的时候呛了好几下。
但他没有一点心情去烤丸子。
吃完原地坐了会,温楚一个劲出神发愣。想起蓝识恩又要哭,哭完太阳穴隐隐作痛。高烧似乎完全退了,温楚没有再吃药,毕竟这个时候,药还是得省着用。手臂上的伤口一直没有包扎,经过一晚上倒自己结了痂,温楚脱下上衣,看了看,抹了一点药膏,就不管了。
等外面光线充足了些,温楚抱起发射器,拎上两个背包,带上他的水瓢再次去往溪流边。
淡淡的阳光从很高的地方照射下来,十分干燥的气息。温楚简单给自己擦了擦,将上衣在水里过了下,挂到了一旁的藤蔓上。
背包也彻底清理了下,碎渣子全部倒出来。
有了两只空出来的背包,这回捡的干草更多。
看着眼前一茬一茬的浅黄色干草,温楚有些疑惑,明明在南特还是明媚的夏日光景,短短几日难道就已经入秋了?
不过他没想太多,他也想不了太多。脑子里乱得很,忧心忡忡,心思沉重,做事的时候,温楚一整个面无表情,就是不怎么哭了。
衣服来不及干,他先带着两包干草回去换。
傅宗延身上脏兮兮的,他换完把傅宗延的衣服干脆全脱了,然后给他擦身体。温楚还是有点害羞的,但看到隐隐渗血的绷带就不害羞了。他想起两个人在阁楼里的亲密温馨,想起那会傅宗延健壮的腰腹,但是现在他都不敢使劲碰他。
不过擦完温楚还是红了脸。潮热期的记忆经过这几天的惊心动魄变得有些遥远。他不知道当时自己有没有摸过傅宗延那里。应该是有的。但这会摸和那个时候摸,冲击力到底不是一个量级。
温楚拍拍脸,起身将傅宗延的衣服拿回溪边清理。
再度返回的时候,他挂在高处的衣服已经干了。温楚觉得这个地方比南特还要干燥,但是比他们一开始出发的费希尔自治州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