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的头像,他想给徐裴发消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容易有了措辞,发出去前又犹豫。
万一我把消息发出去,发现自己被拉黑了怎么办。
李栖犹犹豫豫,也没有发一句话。
徐裴看着页面上不停跳动的正在输入中,等了半天,归于平静。
他啧了一声,撂下手机。
徐裴之前送了很多营养品,李栖在家里没事干,对着教程把那些营养品煮了,天天给应兰和李康平吃。
他们吃的面色红润,精气神充足,也不再那么焦虑,至少不会每晚每晚睡不着。
有孩子在身边,父母总是会有底气一些。李栖和父母谈论很多事情,有时候说起自己在东城的生活,有时候说起应兰和李康平年轻时候的事情。
一代有一代人的思想和观念,李栖慢慢了解应兰和李康平,在父亲母亲的身份之外的两个人的人生。
当然,他们也谈论过李栖喜欢男人的事情。
那天傍晚,李康平吃过晚饭去学校看晚自习,李栖买了几盆绿植,正在阳台换土。
应兰说,“哪有冬天种花的,天那么冷,都冻死了。”
“我就想现在种花,”李栖说:“养不活我也想弄。”
应兰就念叨李栖臭脾气。
李栖把花移栽到花盆里,用木凳子和木板架了一个摇摇欲坠的花架,放在阳台。
他对着摆放好的花架看了一会儿,开始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