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两个字,格外刺痛李栖。
他顺风顺水的人生,在二十六岁的时候跟异类两个字挂对钩,从小到大的乖巧优秀,成了衬托他现在荒唐的最好对照。
母子俩的谈话因为李康平回来而戛然而止,应兰苍白着脸回房间,李栖在客厅待到深夜。
第二天,李栖很早就醒了,他推开门,听见对面主卧里,应兰和李康平在吵架。
吵架的原因是李栖,应兰为李栖的事情想了一夜,李康平也沉默了一夜。清晨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拌嘴吵了起来,从李栖的事情,说到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
这种争吵更像一种发泄。
李栖没有走过去,他拿上钥匙,出门去买早饭。
天气寒冷,李栖忘带帽子了,风吹着他的脸和耳朵,刀子刮过一样。
包子油条买回来,已经没有刚出锅时候的热腾腾,李栖在饭桌上,告诉爸妈自己订了明天走的车票。
应兰对昨天的事情绝口不提,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只要先把这件事掩过去,因此带来的折磨在每个夜里,在每个人的心里。
“你明天就回去了,明天不下雪吧,不知道路上好不好走。”应兰道:“明天早上叫你爸送你去车站,带点水果路上吃。”
“我自己去车站就行了,”李栖说:“让我爸在家照顾你吧。”
“别担心我,我这不是什么大病。”应兰摸了摸李栖通红的脸,“你一个人在东城,要注意身体,上班别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