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擎看她们健康值尚可,心情值尚可,不像上山求医的。

看她们闹咋咋的,也不像是居士。

她们这样的人还有不少,有男有女,都是从仓房夹道那边过来的。

心下疑问,但她并没有多言,想着一会儿找人问上一问。

人流向经堂汇聚。

进了大门,里面分了内堂和外堂。

路上和秦擎搭话的女生们在外堂找位置跪坐下,还招呼秦擎和挨在她们身边。

秦擎轻轻摇头,没说多话。

抱着废废进了内堂。

听到身后的声音:“咦……她怎么进了内堂,会被道长骂吧。”

内堂,"抱朴守真"的四字匾额下,正中央坐着老天师。

他下首,一字排开,是无字辈的道长们,然后是成字辈,后面人数最多的是星字辈。

秦擎在最后排找到了星彩和星河兄弟俩,走过去盘坐在他俩旁边。

星彩用经书挡着脸打哈欠,看到秦擎,打到一半的哈欠停下,欣喜地问了声早。

“昨天没来及去看你,还说早课完吃早饭时去找你呢。”又问,“你怎么不去前面?”

废废在秦擎怀里撑着爪子躬身做了一个高难度拉伸,抬眼四周看了看,跳下地一溜烟跑到最前头老天师的腿窝窝 处团着。

老天师摸着猫,含笑朝秦擎方向看过来。

秦擎忙低下头,小声和星彩道:“在老天师眼皮子底下做功课,我觉悟还没有那么高。”

另一边的星河一直和她一般低着头,虔诚地看着摊在腿上的经书。

秦擎问星彩:“他这是?”

星彩又用经书挡着打了个哈欠:“哈……他抓紧时间打瞌睡呢。”

话音未落,星河猛地朝前头窜了一下,差点扑倒。

没等秦擎伸手,他又一下子自己刹住车,重新坐直,状似虔诚低头看经书。

星彩捂嘴嘻嘻笑出了声。

秦擎腰从下往上看,发现星河果然眼睛是闭着的。

“……”

前方,老天师不再摸猫,但也没赶它。

双手在起伏的猫肚皮上结印,朗声高喊:“坐忘。”

浑厚的声音传遍经堂,内外殿具都安静下来。

打瞌睡的星河瞬间清醒,有些状况外地,看了看身边的秦擎。

依言结手印。

跟着老天师诵唱《清静经》。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经堂四角的铜鹤香炉吐出袅袅青烟。

秦擎跟着众道长的节奏诵读。

喉间滚过的字句,唱经独特的韵律,经堂里的声音在某一刻形成了共振,惊醒了檐下的雨燕,清啼着展翅向外去。

在这些声音里,那些心中挣不脱的惶惑不安都被香炉焚成了青烟。

木木一开始还趴在秦擎的脚边,捂着着耳朵。

等秦擎从经文里回神,完成今日早课,那家伙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老天甩动拂尘,宣布早课结束。

道长们从自己的蒲团上站起来,看到秦擎都和她打招呼。

有约她去摘草莓桑葚的,有约她去捡蘑菇的,有约她去爬樱桃树的……

就无妄道长那个小老头看到她吹胡子瞪眼。

“哼,还知道回来,也不看看积压了多少医案……”

秦擎摸摸鼻子。

确实是她一开始说要和白云观合作的,哪料到最后全国各地跑,扔下这一大摊子这么久。

无用从无妄身边走过。

笑道:“师兄,你知足吧。她自己的工作室现在还是我在照